他紧盯着对方的表情。
姚蝉似是稍有些不解,但意识到他的执着点后,噗嗤一笑,“你可真是怪人,你我同为大夫,又颇为默契,那我为何不向你,反而向那种跋扈之人?”
“就因为这?”
姚蝉肯定。
“就是为这啊!”
叶端笑了,这次的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像俩呆头鹅似的,互相看着对方乐呵了好一阵。
等回过神后,他问姚蝉来找自己什么事。
按理说她还要照顾病患的,好端端的出现在街上跟他相遇,绝不是偶然。
这一问,倒提醒起她正事来。
“那什么,我刚刚以为那产妇亲眷在旁,大概率有同她相同血型的人,但测了下,父女俩血型不同,那黄家你也知道,不是很想让人活着,我就想着,能不能再稍微取点血来……”
怕人害怕,又赶紧补充,“就是刚刚那一半,不会太多,也不会对你身体产生影响。”
男人失笑,“只是些血,无妨,古人有言,士为知己者死,眼下我的知己就需要些血,我何乐不为?”
“那就多谢啦。”
俩人从别的道上折返回黄家。
路上这看似寡言的大夫,问题倒不少。
问为啥人体可以输血,好奇为何父女不能相输,古书上不是还记载滴血认亲吗?
姚蝉倒也不厌烦。
一路边走边同他解释。
…………
却说俩人搭配着去救人了。
但有人却不舒坦了。
陈景林坐回到马车上,胸口剧烈起伏,失了面子是其一,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比不过那个下贱肮脏的男人!
姚蝉的面容在面前徘徊。
当初见到她有多惊艳,此时被她拒绝嘲讽后,就有多恼羞成怒。
越想越生气。
他随手拿起一个茶盏,使劲砸向帘子。
说来也巧,那茶盏刚飞过去,那帘子就正巧被人掀开,端着点心的丫头一时不差,被狠狠的砸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