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距离牛二家的打铁铺子只有几步远,被牛二媳妇看见了,这一晌午,不是过盘子就是热茶,再不就是点心果子。
搞得她义诊的像是来郊游了。
难得的暖阳晒在身上,热乎乎的,让人昏昏欲睡。
她靠在墙根上,拿了顶草帽遮盖在脸上,双手插在袖口里,背靠着墙壁,开始打盹了。
说来也巧,她刚睡下没多久,得了吩咐的黄家婆子,就出现在大街上。
那婆子思忖着先前夫人说过的话。
她让自己找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大夫过来。
这妇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就是想借此让人死了?
但自己的卖身契在人家手里攥着,她也不敢违逆对方意思。
可是自己是跟着主家从外地搬过来的,对镇子上的状况一点不熟,她哪儿知道哪个大夫水平高,那个大夫是绣花枕头?
在原地徘徊了好大一圈,只能硬着头皮去找。
巧的是,姚蝉这就在她对面没几步的地方睡大觉。
婆子看见义诊的幡子,又眯眼打量着她的打扮。
穿着这种衣服,前面空无一人的摊子,这明摆着是个草包大夫啊。
也不怪她会有这种判断。
首先,姚蝉打扮的就像是个没出师的小年轻,其次,都义诊了,不要钱了,这些往日最爱占便宜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不扎堆往前挤了,由此可以看出,这人医术是多么的差。
免费上门的都不要。
这不正好是夫人需要的大夫吗?
思及此,她上前敲击着桌子,唤醒了跟周公约会的姚蝉。
“嗯?”
刚睡得太惬意舒服,摘下草帽后,好半天姚蝉都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面前终于有人来看病了,高兴地姚蝉迅速整理好仪容,招呼人家坐下她好给人诊断。
对面那婆子见她眼熟,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人具体是谁。
但眼下见这姑娘误会了,也来不及解释,拉着她就喊救命。
“哎?”
姚蝉一头雾水。
有心想问吧,但对方啥也说不明白,只不停拉着姚蝉跟她走。
“我的药箱,药箱……”
好不容易有人上门了,姚蝉自己也怪兴奋。
拎着药箱,在旁人亲切的催促声中,她进了黄家。
姚蝉一两天前还看见有人在他家后门招摇撞骗,那会就意识到这家可能有病人。
谁知道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到了这里面。
她们二人站稳身子,黄夫人见到姚蝉后,面上带着喜悦,不错,这丫头看起来年轻,不像是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