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见他的时候,就是在救他,现在兜兜转转,缘分将尽,也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
一首一尾,倒也没了遗憾。
大年初五这天,俩人经过两日修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因为毒蘑菇比较厉害,还是需得喝上几天药来恢复。
姚蝉在屋子里躺的无趣,不顾人的劝阻执意要在院里呆会。
本来嘛该是一个好年,就这么鸡飞狗跳的闹过去了,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遗憾。
这不就想着抓着年尾巴,也好感受下到这个时代第一个新年的气氛。
这可忙坏了二叔他们。
一会往她这摆一个炭盆,一会塞个暖手炉,再一会就送一碗的甜羮,要不就是最新出的戏本子,搞得她在这坐着都心有不安。
就在想着该如何让他们个忙个的时,一道仍旧带有沙哑的声音响起。
她循声望去。
原来是邬家哥俩相伴着下楼了。
也不知是刚刚他们过于热闹,还是这俩人动作太过小心拘谨,反正,谁都没发现他们到了跟前。
邬易也是昨晚才堪堪脱离了生命危险。
高热,中毒症状,加上伤口发炎,这种种难题一股脑袭来,险些要了他小命。
不过刚刚清醒,怎么就下地走动了?
不过姚蝉也没不识趣的开口询问。
还是旁人帮他开口了。
邬满仓像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低头跟大家告别。
姚蝉想说话,但被祝月兰拦住,她先打量了俩人几眼,这才不疼不痒道,“两位现在身份不同寻常,不想跟我们这些粗鄙之人过分亲近,也是情有可原,想走的话就走吧,这地方庙小,容不下举人老爷这尊大佛。”
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姚蝉就算对邬易有几分意见,但总还没到迁怒到满仓大哥身上。
邬易也不恼怒,更没解释什么,朝她在的地方颔了下首,被人扶着往外走。
但是巧的是,就算在现在这么尴尬的局面,这么难捱的份上,老天还没打算放过他们。
就在两人刚跨上台阶时。
耳畔传来两道惊喜的童声。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跨出门槛,跟欢喜的鸟儿一般,展翅朝院内的邬易疾驶而去。
姚青河拍了下大腿,叫了声不好。
这几天家里频出事端,大家怕龙凤胎担心,就瞒着他们邬易的事,这俩孩子比同龄人懂事,就算他们没吭,但隐约也清楚家里出事了,怕大人烦恼,就乖巧的没问什么。
过年都没见到他们姐夫的影子,这俩小的能不想念?
眼下终于见到了,也不顾大人阻拦,一人一个抱住了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