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搭脉,表情几变,又掀开她眼皮子,细细的观察。
这脉搏,这眼睛,咋这么怪异。
望闻问切,他们家属只知道呕吐过,腹疼过,其余的问起来就是一概不知。
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姚蝉,加上病患自身反馈的消息不多,老人把脉的时候,眉头紧皱,许久,才犹疑不定道,“似是中毒症状……”
中毒?
祝月兰叫出了声儿。
这老大夫确实是有点本事,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够多,但仍旧同家属分析了下自己的判断。
“毒素是何,以何种方式进入体内,暂不明了,我只能先开两幅解毒的汤药,接下来看她如何造化吧……:”
“好好好,开药,开药……”
虽然对方说的不太乐观,但好歹是有希望在眼前。
老者开了药方子,学徒似是要将功折罪一般,自告奋勇的跑抓药熬药。
送她来的几人,紧紧的围在姚蝉身边,看着现在安危未定的姚蝉,心里恐惧一阵高过一阵。
灌下她药后,祝月兰悄悄地擦了下眼泪。
看着同样坐立不安的他们,低声劝他们回去。
可是姚蝉都这个样子了,对面那俩人如何能放心回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他们家里出事的缘故,林迎月跟梁大旺此时的歉疚担忧,爬满了整张脸。
外面已经天黑了。
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时辰。
可是四个时辰里,灌入了她好些汤药,这人仍旧没有好转。
祝月兰也在这时候后知后觉想到,按照往常这个时间,他们早该回去了。
现在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家里怕是担心起来了。
而且姚青河他们还不知道姚蝉出事了……
想到这,她声音沙哑的叮嘱,在医馆里颓然无措的梁大旺,让他去藕贤阁报信。
姚蝉啊姚蝉。
你千万,千万不能出事啊。
祝月兰现在甚至都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姚青河。
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才能抚平他的担忧跟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