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点,姚蝉颇为理直气壮抬头,这么一来倒跟对面积近的人碰到了一起。
她额头使劲撞到人家下巴上。
相撞之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她捂住头蹲下,既是缓解疼痛,又是缓解尴尬。
但是对方不了解小女儿的心思,他还真以为把姚蝉撞疼了,蹲下身子想扒拉开她盖着额头的手,一看究竟。
他看,姚蝉不让他看,俩人正在这拉锯呢。
这边动静也吸引了牛二他们的注意。
这人急匆匆赶来,大嗓门问着怎么了。
幸亏他来了,这才将俩人之间的暧昧氛围冲的一干二净。
邬易呼吸间也明白她此时为何如此,忍着笑,低声在她耳畔道,“姚蝉,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思,今天不是说这个好时候,等回去了,我细细的同你说。”
他的呼吸声就在耳畔。
又热又亲昵,搞得姚蝉那颗懊恼不堪的心又慌乱起来。
她缩的更厉害了些。
牛二哪儿清楚俩人刚才发生过什么,大嗓门的叫着,“恩人,你怎的了?是刚刚打人打累了吧?我就说了那些皮糙肉厚的就该我们大老粗来动手,哎……”
都是他们没眼力见,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姚蝉哪儿还能听这些。
“快别说了!”
姚蝉站起来捂着脸。
“回家,回家吧我们!”
别管二叔他们那边有没有互诉衷肠,这个地方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
本以为那晚去大闹了一场,后面有数不清的麻烦。
但谁也没想到,那场殴打就跟疾风过境般,没留下任何动静。
没有报复没有官差,安静的好像那晚就是一场梦。
但那场意外也全不是没好处。
比如以前一直没戳破窗户纸的二叔跟祝月兰,自从那晚后,关系突飞猛进。
换药照顾的事旁人谁都插不上手,全都由她代劳了。
就连做饭都是紧着他的口味来,他伤的是后背,自主吃饭的能力还是有的,但没人的时候,祝月兰恨不得把喂饭的事也代办了。
跟他们俩卿卿我我的状况不同。
姚蝉邬易他们中间,有几分特殊。
好像没以前那么自在了,相处起来别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