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生变,他也怕出变故,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拉着陈婆子要去内院找班主。
是带她过去了,但是该告诫的还是得告诫,“丑话说到前头,是我带你去找班主的,到班主跟前,你可得说是我找到的你,带你来的。”
“我不给你钱。”
陈婆子以为他是想截胡这份银钱。
祝山栀笑容满面,“您放心,我可不要钱……”
他俩走了老远,俩学徒见状不对,赶紧拦着,边拦还边哀求,“少东家,你会逼死小师姐的。”
祝山栀被挡几回,原先的好心情也散了不少,一脚把俩人踹开,“你们知道个屁!”
到了这里,才能过上好日子,他的计划才能成功。
这些小喽啰们坏他好事一次,这次休想再坏他事!
陈婆子就这样被人拉到前院。
她刚到院子里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四个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纷纷朝发声处望去。
只见屋檐下,一个矮胖的男人拖着一个身段像是女人的人出来。
之所以说是像,是因为那女人从头到尾都被黑布笼罩,看不见面容。
当然,这边动静这么大,也吸引了不少戏班子人的注意。
就在男人扯着人头发将对方扔到地上后,不少年轻男女从各自的房屋出来。
大家见到这一幕,好像没有过多的诧异,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了。
地上的女人因为剧痛在地上翻滚。
她头上带着帷帽,身上披着一块诺大的黑布,她所到之处,众人躲避,除了眼中流露出的嫌恶外,还捂着口鼻退后好几步。
一时间,满院子尽是她的哀嚎声。
陈婆子这会也知道场合不对,不敢开口,安静如鸡。
叶班主松开她的头发后,也嫌弃的在身上擦拭了好几遍。
“快滚吧你!”
要不是看她以前是个台柱子,又长得风姿绰约,自己怎么可能养她这么久,更是在她不舒服后,给她抓药看病。
可吃了无数次的药都不见好转。
连大夫都说没救了,他还养着她做什么?
又不是钱多的没处花。
女人在地上翻滚着。
她声音嘶哑不能言语,但还是努力的弯曲双腿,好似要透过下跪,来唤回对方的丁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