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摇头,“如果他只是简单的冠心病,或者只是心肌供血不足,抓点草药调理是合适的,但他现在血管上有了问题,这只是拖延之法。”
说句难听的,那就是熬着等死了。
“我认识几个大夫,从他那抓药的话,估计只是成本价,费用不会过高,你看……”
“选好的吧,三四两救回一条命来,值当,我也知道,小大夫在外面治病,动辄几十两,现在这个价格,怕也是您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照顾我们父子的。”
姚蝉听完这个,由衷的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没挣钱,还被人倒打一耙的。
“那成,你定下就好,我现在就给他准备药……”
叔公被嫂子扶着,沉思了片刻,又喊住了她。
把儿媳妇跟邬亮撵走,他示意姚蝉跟着他过来。
“叔公,有事您直说,我听着呢。”
对上她不解的视线,老人家也带着几分不自然。
“姚蝉,邬亮那边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爹身子骨不好,这么些年为了守着他,邬亮钱没挣着,媳妇也没讨着,现在又碰上这种事,家里估计也快揭不开锅了。”
是这么回事不假。
所以呢?
族长咳嗽了下,“我的意思呢,反正这几天他爹不能移动,邬亮那小子也得就近照顾,依着我看,让他在你这帮些时候忙吧,你多少给他开点工钱,或是抵扣些药钱,你看怎么样?”
他说完有点不好意思。
总觉得有点倚老卖老。
可大家都是本家,他不开这个口,就真没人管了。
姚蝉这边卖藕粉他是听儿媳妇说了的,每天累的够呛。
有个帮手,好歹能缓解下她的压力。
顺带让亮小子挣点钱。
要是姚蝉不收留的话,他还真怕这父子俩后面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你要是为难的话……”
忐忑的等了许久,不见姚蝉吭声,族长以为她不乐意,张口找补。
却见姚蝉朝着他弯腰鞠躬。
“叔公,您这份胸襟,后辈自叹不如,也怪我没考虑周到,既然都是本家,这点小忙是该帮的。”
换做旁人,肯定要说叔公多管闲事。
换成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她是既得利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