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笑容淡去。
她难以置信。
“什么?”
“先前没跟您说,是怕您心里有压力,觉得是逼您给人看病,我也想了,您不计前嫌治病救他,我替他爹娘谢谢您,如果您不救,那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您不同意救治的事。”
姚蝉脑袋乱哄哄的。
他解释的话一点没传进耳朵里。
全都是那个咄咄逼人的掌柜服毒自尽的事。
她喉咙干涩,“那人……死了吗?”
“没死,没死,也是他们父子命大,小点的,您不计前嫌救活了。
大的那个,服毒那时碰到一个游医,把药抠出来大半,昏迷了几日,但好歹命救回来了,但是嗓子好像被毒坏了,说话沙哑难听,哎,这也算是他自找的结果,小大夫您无需在意。”
姚蝉点点头。
强撑着跟他说了几句又把刚到手的银子交还给他,“还麻烦您帮忙去给邬易送下,我这几日忙,走不开……”
洪掌柜点点头。
还有事要做,也不多打扰她,拱拱手后离去。
朱夫人可能早就担忧着这边的情况,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来。
姚蝉那会正在院儿里踱步,消化着情绪。
见她来后,还有点尴尬。
她家男人当初生死一线,看似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深究下来,好像又有点关系。
毕竟是一条人命,她见到家属怪不自然。
但没想到,那夫人不顾乡下院子埋汰,健步冲来就朝她磕了个头,姚蝉没躲过去,扶人起来时,语气多少带着些不自在,“你家老爷的事,我……”
她歉疚的话没说出口,对面的女声就急急打断了她。
“种因得果,是我家不对在先,怪不得您,倒是您不计前嫌救我儿子,是我家的恩人才对……”
她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赶紧移开了视线。
这个话题并不怎么美好。
俩人各自提及了几句就掠了过去。
“先去屋子里看看令郎吧,他虽脱离了危险,但还是不能乱动,也不宜情绪激动……”
妇人连连点头。
朝她再次行礼后,快跑了进去。
须臾,屋内传来母子俩的痛哭声。
算了,死里逃生,是该有些激动的。
姚蝉在院子里感慨着,心里也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