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他抬到屋子里了。”
说了后没人回应,抬头一看,才看见地上那些横七竖八,晕过去的人,得了,都晕了,还怎么来帮忙,这就是靠不住的。
“我来,我来吧。”
白太尉听到她说可以了,这才扭过头。
就算是结束了,儿子头皮上那些蜿蜒曲折的痕迹,还有简易‘手术台’上的血迹斑斑,还是刺激的他闭了下眼。
眼下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何那么容易倒地不起了。
这处理好了都是这般可怖,这要是没处理好呢?
太可怕,太可怕了。
“你吗?”姚蝉没有那般闲情逸致,来观察体谅他,犹豫了片刻后,点点头,“那也行吧。”
那也行吧。
这几个字,嫌弃跟凑合之意,还不够明显吗?
这是多看不上他啊,
以前的白太尉哪儿被人这么对待过。
算了,算了。
可是眼下这情况,那是无可奈何的。
他用那种很烈很烈的酒洗了手,还把外袍什么的都脱了,穿上她给的奇奇怪怪的罩衣,就连头发丝都没露出一点点,这才被允许靠近儿子。
当他们三人准备抬那床板的时候。
她还一个劲在旁絮叨,不停的说小心再小心。
笑话,就是个人……
可当他咬牙抬起时,那腿还是打了下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怪不得人家先前耳提面命的嘱咐,果然,抬人不轻巧啊。
等着千辛万苦的把人抬到屋子。
白太尉刚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好了,后续他还要观察好些时候,你先出去吧。”
本来大好的心情,此时又紧紧的提了上来。
“他,还没好吗?”
“手术是比较成功,但是就怕有什么并发症,但是那都是万一,你也别吓自己。”
姚蝉劝的轻松,其实她也害怕对方术后脑组织会出现水肿,到时候脑颅内血压再升起来怎么办。
但是她不能露出自己的胆怯,本来自己就是主心骨,她慌了,这些人更慌。
只希望这段时间的观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