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带走邬易申沛的那辆马车。
车夫拉紧缰绳,马儿停下,当车夫跳下来想去扶那人的时候,已经晚了,申沛因为惯性,已经从马车上摔落下来。
痛呼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姚蝉赶紧跑过去。
她以为是有申沛特意花了银子,让人送回来,手忙脚乱的扶起他后,连连跟人道谢。
申沛被这么一摔,疼痛换回几分理智来。
他醉意朦胧的看着姚蝉,脑袋不太够用的喊了句,“姚蝉?”
“是我,是我,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浑身上下都是酒味,哎,你别挨我……”越是不让他如何,这人越是如何。
这人喝醉了就跟黏人的大猫一样。
算了,久别重逢。
就纵容他一回吧。
带着他往回走,就几步距离,走的艰难无比。
要不是她跟申沛之间,绝没有感情纠葛,怕是以为他故意借醉来揩油。
马车内。
先前头疼欲裂闭目休息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他环顾周围,视线还是有些迷糊,但耳边传来的关怀声,是午夜梦回,响起过无数次的声音。
邬易一把扯开帘子。
在宋凝的惊呼声中,踉跄的跳了下去。
“姚蝉!”
姚蝉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扭头。
开罢的槐花,在树枝舒展身躯般的摇摆下,簌簌的往下掉落着干枯的花瓣。
跳下马车的邬易,克制了先前天旋地转后,精准的把视线落到姚蝉身上。
一时间,天底下,好像就只有一个她了。
“邬公子!”
掀开车帘,满腹的担忧的宋凝,在看见姚婵后,顿时凝噎。
这一路上,他睡得这般牢固,可是刚刚停下马车,在听到她模糊的声音后,这人竟然克制着醉意,跳下马车不说,竟还不顾这么多人围观,摇晃的朝她走去了。
这个人,这个女人。
又一次的出现了,
宋凝抓着自己的衣襟,先前有多欢喜,眼下就有多难受。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的话,那第二次呢?
同样的借口,已经偏不了自己了。
她到底是谁!
姚蝉看着摇摇摆摆朝自己走来的邬易,也有几分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