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世英名……
毁了,全都毁了!
事后他检查过出事的马车。
一眼就认出这次罪魁祸首是谁。
为什么认出来的,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块还挂着的红布,以及自己白天写的乡巴佬的字迹。
再说,看着那两头黄牛,他多少也能猜出具体原因是何。
真是,失策,失策。
关键这事他还不能往外声张,一来是怕那红布的事被拆穿,被他们挑明是自己的杰作,那他要面临的困境,绝不是眼前这些。
二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快些平息,要是再闹开了,各户详谈时,难免要谈论起追究之人,就是白天没穿衣服的某某某。
那岂不是又被推到风头浪尖。
他比谁都希望,今日意外早些平息于大众视线。
正在懊恼之际,门外传来仆人们压低声音的讨论。
讨论的内容,自然是这个百年难遇的大事件了。
宋春阳把脸埋到脸盆里,如此都减不轻脸上的热度。
快窒息之前把头伸出来,狂乱的拍着水面。
面上全都红潮以及恨意,“乡巴佬,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
阿嚏!
刚刚收拾好自己的姚蝉,打了个寒颤,又打了个喷嚏。
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起不少,汴城的夜果然凉,姚蝉赶紧给自己套了一件衣服。
穿衣途中,白天见到那人骑高头大马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那眼神有点复杂陌生,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参不透。
意识到自己思绪翻飞,她又拍了自己脸一下,说好这事过去了,咋又想起那人了?
房门轻敲,把姚蝉从懊恼中唤醒。
她急忙打开房门。
撞上了略带着薄醉的秦宗。
中午吃饭时候她到了,本来想着修整一下下午就去给他长辈看病,但是他询问过后,却说对方下午没有时间,把时间推到了晚上。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只有遵从照办的份了。
这会他就是来接自己的吧。
交谈之后,果然如此。
“那你等我一下,我拎上药箱咱们就走。”
秦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