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也无益。
“派人继续盯着,你交代下人,收拾行礼,我先去祖宅那避上几日。”
圆脸小丫头深吸口气,连声道好。
直走到门外,自家姑娘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她才敢大喘气。
刚刚那种情况,她以为自己跟那些鱼儿一样活不过今晚,还好,还好。
…………
几日内盘结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去。
钱莺的事很可惜。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徒劳。
这种伤痛,只能靠时间来抚平了。
白天还热闹喧嚣的黄家,此时寂静的有些可怕,姚蝉背着药箱打算出去时,正巧撞见钱家父女。
“这是做什么?”
钱莺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浑身上下被裹的严实,只露出两只大眼,趴在她父亲肩头。
另外一旁的钱喜则抱着孩子,指挥着两个面生的小厮往外抬着东西。
见到她询问,钱老爷勉强勾出个笑来。
“在这呆不住了……”
产妇这边刚刚脱离了危险,最好是卧床静养,她怎么一时没看着,就下地出门了?
“现在尘埃落定,虽说黄家父子此时都不在,但在他们家的地盘上,莺娘也呆的恶心,我们前两日临时买了个院子,这会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不在这坐月子了。”
姚蝉也能明白他们的心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这住着,她触景伤情也是难免的。
“那好,你们快上马车吧,外面天还不暖和,别着凉了。”
钱老爷朝她颔首,背着女儿到外面停着的马车上。
不消片刻,他再次出来。
抱着遮盖严实的小娃到了她跟前,“小大夫是我女儿外孙的救命恩人,不嫌弃的话,给我孙儿起个名字吧。”
“这使不得啊……”
起名字这般郑重庄严的事,她怎么能越俎代庖。
钱老爷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也带着几分乞求。
“您要是没立场的话,那世上还能有谁比您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