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嘚瑟咋了,这是应该的!
俩人并排站在一起,就连小人得志的模样,都是一模一样。
这就是要个态度。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受了委屈了,那就得把这面子找补回来。
俩人站了好久,对面那些人还是没反应。
就那仆妇在中间转来转去,又想开口缓和,又没等到主家应允不敢善做主张。
县太爷也有点站不住。
不断递给姚蝉眼神,示意她快找个台阶下。
姚蝉会意,想找台阶还不容易?
稍稍思索,她就开口了,“对了,老太爷这病是好蹊跷啊,以前得病是不是没这么频繁?”
“是啊!”柳知县跟唱双簧似的点头,“听说以前好些时间没发病一回,现在一天两回呢!”
“哎,怪不得这么严重啊,三十多年,方子没变,果然是产生了耐药性,我跟你说啊,以前我也见过这种病人,还没他严重呢,哎呦,第一天刚用上药,看那模样好点了,但因为穷没持续治疗,又发病了不说,还加重了呢!”
以往风雅的男人,瞥了眼明显开始着急的家属。
柳知县跟当逗哏似的,兢兢业业,故作夸大道,“哎呦,那后来呢?”
“哎呦,后来真是一言难尽啊,又是气道插管,又是气道湿化,还得吸痰,受老大的罪了,对了,你知道啥叫气道插管了吧?就是拿刀在人的脖子上开个口子……”
她纤细素手在脖子上指了个位置。
以手做刀,划个口子。
“然后再把管子放到脖子上开的口子,还得从那个管子里吸出好些痰栓,哎呦,光给你形容我就起了鸡皮疙瘩了,太受罪,太受罪了。”
“那可真的是……”
余光瞥见身后几人血色全无。
心底升腾起难以言语的痛快。
谁让你们平时看不惯人,谁让你们平时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这下也尝到我们下位者的无奈跟委屈了吧。
“不过他能活了还是好的……”
柳知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边说边往外走。
姚蝉摇摇头,“你说错啦!虽然废了这么大力气,但是家属不配合,着急出院,哦出院你不懂,就是着急从郎中药铺回家,不让大夫继续照看,回家后因为感染,又死啦!”
“那可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