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班主急急叫着。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惹怒了祖师爷,得了什么怪病了呗,干咱们这一行的,忌讳可多,不能无故变动台词,不能随意增减动作,还不能扒豁子,她不就仗着自己是个角儿,随意坏祖师爷的规矩?”
扒豁子就是不能拆人台,大家同台演出,有一人偶然出错,其它的人需要为她遮盖,不能故意揪着人的错事不放。
她以前倒是替自己遮掩过几次。
但是看客还没走完,她就训过自己几回。
新仇旧恨,她少不得此时要报复回来。
叶班主听完这个,眼底的忌讳更深,“快滚,以后我再见你一回,就揍你一回!”
见她还迟迟不走,喊人把她赶出去。
但是那人是那副模样,大家躲都躲不及,谁敢把人抬起来撵走?
“祝山栀,你把门打开,她不要脸,那我就让她丢人丢的更厉害些!”
外面人来人往,她就算身染怪病,但好歹也是未着寸缕,这幅身子被人看见,她还有脸活在世上?
“不,不要……”
她不停地磕头,可惜面对的都是一张张冷漠的面孔。
祝山栀站着没动。
矮胖男人嗤笑,“怎么,舍不得了?”
毕竟原先都在一个戏班子的。
“不是……”祝山栀为难道,“就是无从下手啊……”
众人大笑。
这人果然够狠。
动静声一阵高过一阵,林迎月讽刺声中羞愤欲绝,胡乱把遮羞布往身上披着,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
唐沁月跟同伴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往后这一亩三分地,可真的是她的天下了。
…………
林迎月离开后,戏班的人把她的东西全都扔到院子,烧了起来。
叶班主坐在自己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望着对面的那个生面孔。
“你带她来干什么?”
祝山栀笑了两下,“是有大好的消息要跟您说,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找到了!”
“什么?”
男人吊儿郎当的表情散去,手里的烟斗也不吸了,视线炯炯有神的望着俩人。
“是的,这是真的!”
祝山栀往前推了推呆若木鸡的陈婆子,“你说啊!”
齐刷刷视线落回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