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顺着经脉细细游走一圈,确定毒素所在,然后将大部分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剩下的将毒素小心从经脉中剥离,最后驱赶到身体的一个角落里,用内力压制住……
这种毒十分顽固,她的这种办法,只能压制,不能完全清除。
看这次他毒发来的如此猛烈,心知返回蝶谷之行已经刻不容缓。
可是陆子州怎么办?
叶无孑并不放心将陆子州一人放在府中,万一他趁已经看不到的时候,在府上做什么手脚,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自己更不可能将他带回蝶谷的。
做完这一切,叶无孑已经大汗淋漓,手脚没有一点力气,勉强稳住他的毒发,将他小心放好躺平,叶无孑便全身脱离,头晕眼花,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待手脚终于有了点力气,叶无孑才走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刚刚喝了一口,思绪纷乱,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她忙回头去看,**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茫然,似乎还没有回神。
“我,还没死……”
听他这语气,不像是庆幸,反而更像是反问,是失望。
叶无孑有些不悦,自己拼死拼活救他,他就那么想死吗?
“想死可以,不过不能死在我府上,得死在别处才行。”
叶无孑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声。
他循声看过来,眼底划过浓浓的不可置信,甚至激动地红了眼眶。
叶无孑更加不解,看到自己至于这么激动吗?好像几辈子没见过一样。
“怎么了?”叶无孑见他这般反常,还是忍不住担忧,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抓住他的手腕,给他诊脉,确定脉息还算正常,又抬起手掌去摸他的额头。
“不烫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无孑。”他傻傻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叶无孑耐着性子应他。
他竟眼眶更加红了,直接掉下眼泪来,带着丝丝哭腔委屈道:“不要走了,好不好?”
叶无孑见他这样,直接被吓了一跳,弄得自己不知所措,忍不住结巴起来:“你……你不会魔怔了吧?”
不料,他却直接抓起叶无孑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的面具上,轻轻摩挲着,眼底又是委屈,又是依恋。
“无孑,你几日没来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煎熬。想到你整日整夜地与另一个男子守在一处,我便抑制不住自己嫉妒的心,我总是会抓心挠肺的疼。”
他泪眼婆娑着不住摇头,“我不能……真的不能看着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我知道自己不好,也知道别扭又矫情,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去找他了,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要再去找他,好不好?他来路不明,肯定没安好心的!”
叶无孑被他这样娇柔委屈的小模样弄得没了脾气,自然不会忍心拒绝他的话,一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脸上又是一冷,逼着自己抽回手,看着他正色道:“你确定真的想通了?”
他眼睛红的像兔子,委屈的小眼神直接让叶无孑心化成了一滩水,不住点头,“想通了。”
叶无孑却依然板着脸,“你说陆子州来路不明,那你呢?你不也一样来路不明吗?人家好赖告诉我他叫陆子州,京城人士,家中情况,不论真假,最起码有那么一说。那么你呢?你想让我答应你的要求,最起码你得让我知道的身份,也好让我判断一下,你与他谁更值得信任。”
他默了片刻,又看了叶无孑一会儿,眼神莫名复杂。
想了想,抬手便覆上了面具,稍稍一动,便当着叶无孑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