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教授也喝了几口,不过没敢贪杯。
说是没度数的自酿酒,实际度数不低,这边风大,他怕喝了,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睡哪里。
“老罗,你们村里还有接待专家的房子,真不容易啊!”
“我们村里的公共房,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成临时房间……”
“种芒果树可以,就是得等,时间长没收入,怕你顶不住压力。”老裴实话实说,他太清楚在村里想办事多难得了。
“以前联合共产,压力不比现在低,那么难都撑过来了,
村里几乎没饿死人,现在不会比那时更难扛。”罗大壮既然决定科学种植,早就想好各种状况。
裴教授神色复杂地看着罗大壮,能做到全村没饿死几个人,村里的干部肯定做了很多努力。
旁边的一个村干部插话:“老罗,你说的是大家一起啃红薯那两年吧?
我现在看到红薯胃酸就翻滚,那时吃伤了,后来再没吃过红薯。”
“对啊,一家人住着,红薯屁一个连着一个,那时太难了……”一个老头接话,眼底湿润。
在他们“忆当年”时,罗振军和女儿罗洋洋偷偷坐下,没惊动其他人。
苏白芷衣摆被扯了一下,她转头看,正好看到罗洋洋灿烂的笑脸。
罗大壮喝着酒,不经意扫旁边一眼,差点跳起来:
“洋洋,你们怎么回来了?”
“爷爷,以后我在村里上学。”罗洋洋笑眯眯地道。
罗振军跟陆北宴喝了一杯,
“你调回来了?”陆北宴喝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嗯,调回来了,以后就在黎城这边。”罗振军笑着道,又继续:
“爸,割稻谷的时候记得叫我。”
罗大壮眼眶湿润,点点头,又倒了一杯酒喝。
他高兴,是真高兴,如果阿玲能活到现在,肯定跟他一样。
裴教授一看罗振军和陆北宴,就知道他们是军人,心里对罗大壮更佩服了。
军人保家卫国,也不忘贴近群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