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他用什么药吊着那口气。
苏白芷又继续:“她们有意识不是好事,只会更痛苦,
你要是真为她们好,就不该这么折磨她们。”
她迎视老图犀利的目光,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
老图看向鲁尼:“松开我,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送她回去,我们晚上出发。”
苏白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原来他们有同样的目的,
只是族里的其他人知道吗?
老图眸光幽森,盯着苏白芷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拆穿他的伪装。
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却唯独骗不了陆北宴的媳妇。
是的,他所谓的尽力,只是吊住妻子女儿的命,获得这个游牧族的帮助。
不然在深山野林里,他没法自由活动。
这个游牧族到处扎营,还时不时到山脚跟集中营的人汇报山上的情况。
他们是这里的守山人,山上的情况都会汇报到山脚。
保留下来的游牧族有几个分支,这是人口最少的一支,且还有百岁老人,是死去族长妻子。
“蔓蔓,人一直在变,你变成现在这样了,得允许我变,
我要拿到多年前就属于我的东西,不然你们白死了。”老图喃喃地开口,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
找了这么多年,陆北宴出现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唯一的机会来了。
他可以在墓地演给鲁尼看,演给帮他的所有人。
只要他还在意妻子女儿,他就是好男人,好父亲。
…
苏白芷回到原来的希楞柱,把老图妻子女儿的情况跟他们说了。
陆北宴听完双手攥紧,难怪当初老图不顾一切扑上去,可能就是那时给她们塞了药。
沈长年看到了,却不说,也许以为老图想死马当活马医,随便往死者嘴里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