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蹲在自家大门的窗户后面,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程嘉嘉依旧没有出门。
只是奇怪的是俞俊生在那片冰上来来去去,竟然也没哧溜一下。
“不是,他咋一点不打滑呢?”
她观察了几次,俞俊生走路那叫一个稳当,连个摆子都不会打。
江秋白皱眉,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俞俊生是男人,走路的力道大,再加上穿的鞋不易打滑,这才没有摔跤。
还好程嘉嘉因为怀孕一直穿的供销社卖的那种手工制作的棉鞋,这种千层底踩冰面,一摔一个准。
……
江秋白还想躲在窗户后面再盯一会儿,说不准自己期待已久的画面马上就能发生。
身后忽然传来了常大芬的怒骂:
“作死的懒婆娘!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老娘去做饭,你想饿死这一大家子不成!你小叔子才几岁就让他饿肚子,你这个黑心肝儿的烂货!”
原来常大芬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见厨房里冷锅冷灶,又看见江秋白一直猫着身子在堂屋里不知道在干啥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贱人莫不是海洋被抓进去了,她就有了别的心思了吧?
做梦!
她江秋白嫁进了郑家,就生是他们家的人,死是他们家的鬼!
更何况现在家里正是需要人挣钱的时候,常大芬怎么可能放江秋白离开。
常大芬骂完了犹嫌不解气,又在江秋白的胳膊上死死拧了两下。
“不要脸的小娼妇,别以为老娘儿子不在你就能骑在老娘头上了,你最近给老娘紧着皮子些!”
“啊~妈,疼疼疼!”
江秋白疼的面目扭曲,只能不停地求饶。
“妈,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你别拧了……”
该死的老虔婆!
她的拳头捏的死紧,恨不得上去给这老虔婆一个大逼兜,可想到不久后的大事儿,只能劝自己忍忍,再忍忍!
这老虔婆嚣张不了多久了。
等自己走了,她一个人带着三个不事生产只知道花钱的儿女,下场凄惨可以预见,自己何必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
常大芬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喷粪,上至江秋白的十八辈祖宗,下至她的子孙后代,言辞之芬芳,让人不忍直视。
枯树般的手也没停的又掐又拧。
常大芬几乎将儿子被抓后受的气全撒在了江秋白的身上。
江秋白被掐的只哇乱叫,不停地求饶。
可惜没人救她。
最后只能红着眼眶,委委屈屈的去厨房开始准备和面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