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下巴,手下立刻会意。
一个戴橡胶手套的男人走上前,拿着电钻的钻头抵住阿泰的膝盖骨,缓慢推进。
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阿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空仓库里反弹,像钉子钉进耳膜。
陆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整个过程对他来说似乎十分无聊。
然后,另一个手下拿着盐水,一桶接一桶往伤口上浇。
阿泰痛得失禁,腥臊味瞬间弥漫开来。
直到这时,陆屿才动。
他缓步走近,皮鞋踩过血水,却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站到阿泰面前时,阿泰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嘴角全是白沫,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喊:“陆……陆总……我错了……是陆岭……他说只要清单……就让我……”
话没说完,他猛地一仰脖子,牙关死咬,喉结疯狂滚动,打算咬舌自尽。
陆屿连眼皮都没眨,手已经掐住他下颚,力道狠得直接把关节卸了位。
阿泰“呜”了一声,嘴巴被强行掰成一个扭曲的圆,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
陆屿从手下手里接过一块沾满汽油的抹布,慢条斯理地塞进他嘴里,压住那条还在抽搐的舌头。
“咬啊。”
他声音低得像深夜的风,却冷得让人骨头都发疼,嘴角甚至还挂着一点慵懒的笑。
“现在怎么有勇气了?”
指节一用力,下颚骨“咔”地轻响,裂得更开。阿泰疼得眼珠暴凸,喉咙里只剩破风箱似的呜咽。
陆屿低头看他,像在看一滩随时能踩扁的烂泥,语气淡淡:“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自作聪明的人。”
说完,他松开手。阿泰的下巴无力垂落,整张开,整张脸扭曲成一团血肉。
陆屿看着他,眼神淡得像在看一只垂死的虫:“想死?”
陆屿接过干净的布,优雅地在手指上擦了又擦,笑得温柔又残忍:“没那么简单。”
他转身,淡淡道:“把舌头拔了,寄给陆岭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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