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交忙碌地从庖厨端来几盘隔水蒸好的下酒菜,不好意思道:“腊肉和烧鹅都是从家里带的,肉脯放得有点久,比较干了。我端过去热一下。”
“别忙了,我们都是用过饭来的。”李世民温和道。
“老野猪肉真是难吃,还是小猪嫩,烤出来那叫一个香。”刘邦浮想联翩。
张良无力地看着他们,嘴唇艰难地动了动:“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不是在聊你不知道有没有掺和刺杀的事吗?”刘邦奇怪道,随手举杯,“秋高气清,有酒有肉,好友相聚,值得干一杯。我先干了,你俩随意。”
“我怀疑你只是想饮酒。”张良边吐槽,便举起杯子。
李世民便跟着举杯,尝了一口这梅子酒,确实酸,一口下去酸得舌头好像都麻了,但这刺激性的酸味却很开胃,闻起来清新,余韵也爽口,逐渐回甘。
“子房参与了吗?”李世民抬眼,平和地问。
“你为何猜测我参与了?”张良挑眉不解,“你可有任何凭据和证人?”
“什么都没有。”李世民道,“但你好像干得出来。”
“噗哈哈……”刘邦大笑,笑得直拍桌子,前仰后合,“你别说,子房是干得出来,说不定就是他出的主意。”
张良磨了磨牙,很想给他俩一人一拳。——但是一个也打不过,只能放弃。
“无凭无据,就想栽到我头上?”张良冷静道。
“所以完全与你无关吗?”李世民眼里泛起笑意来,“子房若是愿意许诺,那我便信。”
“我许诺你就信?”
“他许诺你就信?”
两人几乎同时表示震惊,只是张良惊讶得没有那么明显。
“毕竟,确实没有留下痕迹。”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就只能选择拼一把对方的人品和良心了。
“我觉得不行。”刘邦鬼鬼祟祟地倒向李世民,“诅咒发誓这种事,我常干。胡说八道罢了,不会当真的。譬如我输钱的时候发誓,如果我再去玩博戏,就让老天降下一道雷电,劈了我。什么时候管用过?怎么可能真的有雷……”
“轰隆”一声巨响,响彻在众人耳边。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邦缩了缩脑袋,酒醒了一半。他大惊失色,碗里的酒水不免洒了些出来,左顾右盼:“刚刚是不是有爆竹声?”
“你管这叫爆竹声?”李世民失笑,“也不是不可以。”
“老天诶,可不能真劈我,我就是随便说说,戒不了博戏的。除非把我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