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接走了他的家人,韩非就只能闷着脸,和韩安无言以对。
“叔、叔父……”韩安尴尬地搓手。
“……”
“叔父知道秦王会怎么处置我吗?”韩安厚着脸皮问。
“……不知。”
“秦王不是很器重叔父吗?还让叔父自由出入金匮明堂,编撰法家书籍。”
韩非幽幽地看着他,仿佛在想,世间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你为何毫无悲色?”
“我继位的时候,韩国就已经这么点大了,哪有反抗之力?叔父以前还想变法呢,拿什么变?叔父可曾见过螳臂真的挡住车了吗?”韩安理直气壮地抱怨,“就算让叔父你做王,你告诉我,秦军兵临新郑,谁来领兵抗秦?赵国都打不赢,我们韩国怎么打?”
一连串的诘问,问得韩非哑口无言。
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韩国迟早是会灭的。为此,他也和张良提过,到底要怎样,才能保全韩国呢?
张良也只能摇头,无可奈何。“秦国大势已成,即便合纵,也压制不了了。不过……”
“不过什……什么?”
“若能同时刺杀秦王和太子,并都成功,且栽赃给他国,大抵能延缓十几二十年。”张良琢磨过,“但这太难了。且不说秦王周遭护卫极多,太子虽然带的人少,但他自己就很难对付,一般的刺客送上门,那就跟羊入虎口没有分别。”
两个韩国的人凑在一起商量许久,最后也没商量出过个结果来。
韩国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刘季快乐地上了太子的马车,一屁股坐下来,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你怎么会让我失望?”李世民失笑,“让你去,就是相信你会成功的。”
“那是当然。我刘季是谁啊,说降个韩王还不是手到擒来?奖赏是什么?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让我提前开心开心?”
李世民指着他面前的两个箱子:“钱财的话都在这里了。”
刘季立刻打开一个箱子,手伸进去扒拉扒拉:“半两钱?虽说分量不轻,但你都是太子了,出手好歹再大方点……”
“还有一个。”
“两箱半两钱也不算多,花个几年也就——金饼?”
刘季又打开第二个箱子,抱怨戛然而止,左右手各拿起两块成色很足的金饼,碰一碰,再咬一咬,眼睛里放出光来,煞有介事,“我现在觉得你的眼光太正确了,金色就是最好看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