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李牧不解。
“去见我最重要的人。”
三月下旬,代郡与雁门郡易主,赵葱兵败身死,颜聚逃亡途中被杀。
四月中旬,邯郸城破,秦王闻之,亲赴前线。
自一岁起,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久的秦王父子俩,在曾经的赵国都城重逢。
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并没有;抱头痛哭,互诉衷肠——也没有。
做父亲的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鞭子。
做儿子的狗狗祟祟,小心翼翼,左顾右盼,唯唯诺诺,跟做贼似的。
“跪下!脱衣!”
在场所有人皆心肝一颤,噤若寒蝉。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地府小剧场:
画面切回太子。
“夜袭……”白起双手环胸,眉峰渐渐蹙起。
“夜袭不妥吗?”嬴渠梁走过来,“我看可以用。”
“夜袭没什么不妥,但李牧若是埋伏……”白起微微忧虑。
“会怎么样?”子楚最着急。
“战场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看下去就知道了。”
“我都不敢看了。”子楚唉声叹气。
夜袭被李牧埋伏,弓弩混战之中,秦君们的心跟着扑通扑通的,连猫猫都盯着水镜看,目不转睛。
“诶——”
“那箭上有没有血?有没有?”
“好像就破了点皮。”
“没毒吧?确定没毒吧?有没有抹什么恶心金水?”
“也没有,你不要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