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立刻从法官,变成了涉案人员,不得不申请避嫌。
姜启临时让王绾接手廷尉府,火速上奏。
与此同时,御史大夫冯去疾飞速出击,怒斥姚贾私藏兵器,勾结戎王,有不臣之心,萧何知法犯法,包庇同党,亦有谋反之嫌……
“没有人参无忧吗?”李世民奇道。
“如果再参她,波及王翦和你,此事就闹得太大了。”嬴政看得很清楚。
“还不够大吗?”李世民冷笑,“这明摆着是冲我来的。”
“不。”嬴政却严肃地否定了这句话,“没人敢冲你来,幕后之人只是想除掉萧何。”
这个局设置得并不算多么巧妙,但很有用。
自证清白是很难的,姚贾本就是八面玲珑、好社交送礼的人,萧何不可能跟他一点交往都没有。那么这个时候,所有过往都可能成为“罪证”。
就算嬴政和李世民一眼就能看出萧何是冤枉的,但按秦法,还是得罢他的官,保他的人。
这就是明晃晃地在剪除太子的羽翼了。
“他们明知道,是我想修秦法。”李世民很不高兴。
嬴政按住了太子的手,像在按住一只哈气的猫的爪子。
“莫急,姜启控得住局面,何况还有王翦。我们即日回程。不必担心,没有任何人,敢越过你我,处置大秦的廷尉。”
姜启处事很稳,他能稳稳当当当了十几年文官一把手,没出过一点问题,就足以令嬴政放心出行了。
王翦更不用说了,嬴政卡着他的退休报告不给过,就是为了带太子在外时,咸阳稳如泰山。
朝中无论是谁,都得给王翦十分尊重,一分都不能少。
所以嬴政其实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看太子气呼呼的,安慰安慰他,选择早点回程。
反正这一趟想干的事都干完了。
回去的路上,太子闷闷不乐的,不明所以的浮丘伯逗了几次,都没成功,不由诧异:“你是病了吗?”
“没有。”李世民托着下巴,看韩信练字。
“唉……”浮丘伯煞有介事地叹气。
“你叹什么气?”李世民微微抬眼,疑惑地问。
“本来看见落叶,想感叹一下时间过得真快,忽然想起,荀师的忌日快到了。”
他们已经不会再为此感到伤悲,只是这个日子,到底不再是平常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