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迟疑地迈进去,一只黄鼠狼刷地从草丛里钻出脑袋,又警觉地缩回去。
鹤鸟跟回自己家似的泰然,溜溜达达。鹞鹰一个飞掠,振翅而起,眨眼间爪子就勾起那只黄鼠狼,飞到空中,大有把它丢地上砸死的趋势。
“你要吃鼬吗?”李世民问它,“不吃就别折腾它了,皮毛不好看,也不好吃。”
鹞鹰随之下落,把吱哇乱叫的黄鼠狼丢掉,放它逃走了。
叫不出名字的蓝紫色小花贴着地面开,像无数柔美的小星星。父子俩走在这破败而旺盛的旧宅里,路过结满蜘蛛网的枯井,也路过嬴政曾经读过书的小屋。
“这井里还有水吗?”
“别往井边去,不干净。”
“旧宅都这样。”
嬴政抓着他的手,防止他乱跑。李世民也就放弃探险,东张西望地瞎打听。
“你那时候住哪里?”
“丛竹旁边的小屋。”
“好小哦,你一个人住吗?”
“我不喜欢被打扰。”
“可我经常打扰你诶。”
“所以我时常觉得你烦。”说这话的时候,嬴政还握着李世民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好吧,烦归烦,牵手归牵手,这是两码事。
门外的大锁拦不住他们,小锁更是刀劈就断,都轮不到太阿出手。
“哇!”
“哇什么?”
“好小的床。”
“我看你是想挨打。”
“这帐子原本是灰色吗?”
“是蓝色。”
“还有竹简!居然没有带走吗?”
“走得匆忙,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