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宴会,由此不欢而散。
双方都觉得对面冒犯,且难以沟通。
本质上,是政治诉求差得太远,已然无法结盟了。
秦国现在没有打燕国的意图,纯粹只是因为中间隔着一个赵国而已,赵国难啃,秦国君臣在死咬着不放,各种手段齐出,就等着从内部杀灭赵国的最强抵抗力量,然后秦军过境,凶猛地咬碎猎物。
在这个过程里,燕国能起到什么作用?就他们那个都城被围了好几次的德性?
国家既弱小,自然得不到秦国的平等对待。
而只要先全力干掉赵国,燕国也离死不远了。
其实李世民还挺想答应的,反正都是偷摸溜出去搞事,以质燕的名义到达燕赵边境,反手就去偷袭赵国,和王翦打配合,想必也不错。
可惜嬴政气炸了,当场发怒,就没给李世民答应的机会。
秦王,是真的很讨厌有人在他面前重提“质子”的事。
“这就是少时好友分崩离析的真相了?”两天后,无忧含笑戏谑,“你起到了一个引子的作用?”
“这是什么话?就燕国这态度,还不如韩魏识趣呢,怎么可能不崩?”李世民没好气地纠正,手欠地摸了一把织机上还没织好的布,“这是什么花?”
“宝相花。”
“现在能织出来了?”
“勉强能。”无忧还不够满意,从提花织机前起身,让学徒继续操作,而后转到帷幕后面。
“我能过去吗?”李世民顿步。
“过来吧。”她掀开一点水色的薄帷,笑道,“这边是织好的布料,没什么不能看的。”
“哦。”李世民这才兴致盎然地走过去。
架子上已经摆了十数种五颜六色的丝绸,一眼看过去,仿佛置身于大唐的布庄,各种繁复华丽的花样精美鲜艳,简直不像秦国会有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弄出这么多了?”
“我这些年,可没闲着。”无忧小小地骄傲道,“且不是我一人之功,染坊与织苑上百位学徒工匠,都出了一份力。”
“那也是你教的好。”李世民赞叹道,“若没有你,我可搞不出这么多织机。”
“技有专攻,业有专精,能帮得上你的忙,我亦很欢喜。”无忧笑盈盈道,“来赏鉴一下如何?她们都说甚好,我却觉得只有你满意,才是真的佳。”
“你可说过,我很挑的。”
“那便挑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