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贺嫣然冷声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不过小姐可不能做傻事!”云纱哭喊道,就连手上被划了一大道口子没有分毫察觉。
贺嫣然看着被云纱被划伤的手臂,有些心疼的伸手将人拉起来:“别哭,你慢慢说。”
“就是,小姐您昨儿去镇南王府和那三位美人的说的话,不知怎的就被人传了出去。”云纱哭哭啼啼的说道。
贺嫣然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这有什么啊?”
“后来不知为何,远在庄子上的安乐郡主就知道了,今儿特地让衡之世子,备了三份薄礼送到了镇南王府,给了那三位美人,还说……还说她们都是陛下赐下来的美人,德才兼备,当一个侍妾太委屈了,就说……不如提为侧妃可好?”
“郡主这般动作,不是明晃晃的打小姐的脸吗?不是将咱们怀恩侯府没放在眼里,任意踩踏吗?”
“小姐您可是怀恩侯府唯一的嫡小姐,还是大秦赫赫有名的将军,岂能被如此欺辱?”
“先前您与安乐郡主在及笄宴上,闹得这般难堪,她如今可不就是在……”
不等云纱说完,贺嫣然已经双眼充血的将面前的器物一扫而下:“秦宜歌!”
“好,你可是好得很啊!”
今日落了雨,是以热气消散了许多。
秦宜歌倚在窗边,看着雨水自屋檐滴落,串联成一道道的雨幕。
玉蝉正将从长安传回来的消息一字一字的念给秦宜歌听,末了也忍不住发笑:“没想到这个贺将军,竟然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可真是傻啊!”
“她不是傻,只是太爱那个人,以至于失去了自我。”秦宜歌伸手去窗外接雨,“她也不好好的用自己的脑子想想,我都还未入住化鹤归,哪里有这个本事,插手到云止的后院去啊。”
“再说,我想插手,也得问问云止同不同意啊?”秦宜歌轻笑着,转头去看玉蝉,“怀恩侯府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啊?”
“贺嫣然对贺朱砂动了手,怀恩侯回来后,就将贺嫣然训斥了一顿。”
“贺嫣然这人虽然好,可又时候就是太不懂得变通了,到现在还指望着她那个宠妾灭妻的父亲,能对她这个嫡女,有所眷顾吗?”秦宜歌弯了弯眼睛,“愚蠢,天真,也是傻的可爱。”
玉蝉将信折好,塞回了信封中:“那我们该如何?”
“不如何,等着贺嫣然自个想通呗。”秦宜歌望向山色空蒙的青山,“到时候,这个庄子可就热闹了。”
“郡主的意思是,贺嫣然会来?”
“不但她会来,就连云止也要来,算算时辰,云止应该快到了吧。”秦宜歌笑笑,笑容天真不谙世事,似极了孩童,就连玉蝉,有那么一瞬间,都想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的话,“你说,他们是不是来谢我的?毕竟我可给他的美人,赐了好多好东西了。”
“郡主还是担心,世子爷会不会将这里拆了吧。”
“哦,拆这里倒是不怎么可能,大抵就是打上一架吧。”秦宜歌目光移向了那个站在门口,成了一柄伞,白衣青衫的皎皎少年郎。
玉蝉笑着低了头:“可要奴婢将沈公子请进来。”
“去吧,在备一壶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