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之简真有完没完了。
“诺诺,你哥真是这样教图图的?”温心站起来,冷然一问。
“嫂子……呃……这个你得问我哥啊。”沈亦诺对上她突如其来的愠怒眼神,讪笑着把那道怒火引到了她哥身上。
“诺诺说得没错,言儿,你想知道什么,何不来问我。”沈之简好像掐准了时间站在门口,气定神闲地接过话,手中拎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
“图图,叫爸爸。”沈之简单手抱起了图图,有意无意地笑说道。
“图图,他不是你爸爸。”温心瞪着沈之简,对他脸上的伤好似没有察觉,沉下脸色,声音冷了好几分。
许是被他关了太久,骨子里的耐心快被消磨殆尽,怒意全从眉眼间散发出来,温心骤然疾言厉声道,“沈之简,想要儿子,外面多得是女人想给你生,别把鬼主意伸到我儿子身上。”
图图来回看了两人几眼,等瞧清妈咪勃然不悦的脸色,缩了缩肩膀,不敢叫出声。
沈之简望进她的眼眸深处,除了那道欲喷发出来的恼火,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就连他脸上的伤她都看不到吗。
他暗自苦笑,不由紧了紧抱着图图的手,褪尽眸中的笑意,将图图交到了沈亦诺手上,“诺诺,你先带图图出去。”
沈亦诺见着两人阴暗下来的脸色,似在较量,顿觉四周的空气都在逆流,她悄悄对图图耳语一句,赶忙退了出去。
温心见他们一走,才回过神想追出去,沈之简当即钳制住了她的胳膊往前一带,另一手仍了药箱到**,面色灰冷一片,语气更加阴沉,“帮我上药。”
靠,她哥果然病得不轻啊。
沈亦诺隔着一条细细的门缝偷瞄着里面的情况,她哥硬是不听郝医生的再三劝阻,不在就诊室上药,忍着一身的伤痛到这里,原来是为了让温心亲自上手。
完了,她哥真完蛋了。
沈亦诺不忍直视了,看着怀中的图图,悄声叹气道,“小子,我哥恐怕真要毁在你妈咪手里了。”
图图一脸不明所以。
房内,温心这才仔细看清了他满脸的淤伤,她凝了眸心,沉滞片刻,霍然猜到了什么,焦躁一问,“他去找你了?”
陈敬,盛晴好当时都在场,慕以深回来找不到她人,不难查到沈之简头上。
他带着这一脸伤过来,那么慕以深呢……
“你们打架了?他受伤了吗?沈之简,他……”
“够了。”沈之简骤然爆冷一声低吼,脸色顿时犹如黑暮降临,阴鹜的眉宇散出凌冽寒气。
她不但对他的伤无动于衷,心念的全是另一个男人。
死寂片刻,
“上药。”他压下胸口的郁怒,重复道。
“沈之简,真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放我走吗?”温心依旧对他漠不关切,沉着气冷淡道。
“如果你还想留着这条命去见他,这段时间最好给我乖乖地待在这。”他压着隐痛的嘴角,凌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