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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好一个聪明的女人（第2页）

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她将曲调陡然一转，转为了吟唱楼的曲子，浅吟低唱般的，少了黎国曲子的干脆利落，明酒儿脚下一崴，猝不及防的差点摔倒在地上。

风若一只手弹琴，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用内力将她撑着，低声道，“九公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只会你们黎国的曲子，对秋国的便无法招架了？”

“蝶舞！”

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手撑着地面，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到底是有舞蹈基础的人，明酒儿很快的适应了风若的曲风。

而风若不想与这公主纠缠过多，皇家的寿宴，她见好就收，只需给她一个警告便可，之后就一直相安无事，只是明酒儿擅长的舞蹈一直被琴音压制着，表现出来的舞技还不如一个平平凡凡的青楼女子，难免让人失望。

一曲终了，虽然两人是合作，但不论是谁，都看得出来风若要略胜一筹，明酒儿心有不满，咬牙道，“好你个蝶舞！”

“九公主过奖了，或许您现在应该感谢我，至少没让你输。否则，您该如何回去与黎国百姓交代。”

风若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不急不缓，偏偏在明酒儿耳中成了挑衅。

两人一同来见过皇帝，秋战看着风若的眼中带着些许异样的光泽，又瞥了一眼下位的风宇阳，哈哈大笑道，“我看若儿那小子是不在，若是在的话，恐怕要抛弃亦欢，找蝶舞了。当真是个妙人儿。”

风宇阳忙从位置上起来，恭恭敬敬的跪下，“小儿大逆不道，老臣惭愧。”

“哎……她哪里是大逆不道，分明是有志气。好着呢。你说呢，蝶舞姑娘？”

风若心下一惊，忙跪下身子，“奴家不过青楼女子，不知皇上与将军口中之人是谁，还请恕罪。”

“是吗？你既知道下面那位是宇阳将军，如何会不知将军的儿子风若。要知道，那混小子可比她爹爹好玩儿。而且还是你们吟唱楼的常客。”

“蝶舞不敢欺瞒皇上，秋国上下无人不知风家将军骁勇善战，蝶舞也是听人说起，今日难得一见，便从宫人那里打听了一下，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眸光幽深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全场安静，没人敢说什么，风若也低着头，心底有一丝忐忑。

“这有什么奇怪的，将军嘛，都让人崇拜的。”

明酒儿突然插了一句嘴，风若身子一僵，心底恨不能给她一巴掌，皇权不容任何人质疑，世上之人只能崇拜皇帝，如何能崇拜一个将军。

她方才不过是权宜之计，谁知这女人竟然将话语往这边引导。

“九公主说笑了，蝶舞何曾说过是崇拜将军，不过是好奇谁人能够如此得皇帝的恩宠，一门同出三个将军罢了。至于宇阳将军到底是如何的，自有皇帝来评判，蝶舞崇拜皇帝便可。”

“哦？这么说，你胆子倒是不小，皇帝也是你能崇拜的？”

一声尖锐的质问传来，风若身子一僵，心下一阵懊恼，不想让爹爹再受皇帝的猜测，却无意中得罪了贵妃。

她忙磕头，一脸惊恐。

“好了。”

坐在上位看够了好戏的皇帝突然摆了摆手，微微眯起眼睛，眸光落在风若身上，里面的打量和探究让她浑身僵住。

忽而，皇帝出声道，“今日是太后的寿辰，你一个小小的舞女，也算是聪明机警，这样如何？在场这么多青年才俊，你挑选一位作为你的夫婿，朕为你赐婚。”

风若只觉得浑身被冰块冻住，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秋景玄，见对方拧着眉头，眼睛却没在看她，心下一凉，忙磕头，“奴家不敢，奴家自知身份卑贱，不敢妄想。”

“朕说可以便是可以，而且，朕看你胆子挺大的，也不是不敢吧。抬起头来，好好看看这些人，挑一个你喜欢的。”

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风若根本就无从知道。

君心难测，她曾经还是风若时，每隔一段时间便被皇帝召进宫，将市井小事编成段子讲给他听，他总是一脸笑意，风若却自问从未了解过他。

两人这么多次的接触……

对啊！

她脑海中灵光乍现，忽而又笑了，就像是她当初在探究皇帝的内心一样，那个男人何尝不是在研究她。

就算是没有研究透彻，好歹知道她的一些小习惯和说话方式，这些都不是换了一副模样，想改就能改的，就像当初，她看秋景玄和夜宴门门主两人一样，分明完全不同，却又觉得莫名相似。

深吸口气，风若眸光停在风城和风青两人的身上，与风城眸光对上时，对方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风若眨巴一下眼睛，格外俏皮。

玲珑公主亲口承认自己喜欢风青，但她的话未必可信，而冰沁公主，根据血芜阁的消息，她对风城格外关注。

这样一较量，风若心底有了思量，薄唇轻启，说出两个足以让风宇阳气死，其他人惊愕的名字，“风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