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子手上是不是有天涯鼔?”
愣了一下,智通精明的眸光在她脸上逡巡一眼,忙凑上近前,“你是不是想要四大名器?要来做什么?”
他声音很小,模样看起来十分警惕,还有一丝紧张。
风若愣了愣,浅笑着看着他,一片坦****,“我好歹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谁不想要四大名器。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手上这个……不就挺适合你的吗。”
风若挑了一下眉头,淡淡道,“这是别人借给我的,我回头要还回去。再说了,这也不过是平常普通的兵器,哪里能和四器比?”
“不能和四器比?”
智通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风若,转念一想,又收回情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个小丫头,快把这鬼东西拿开,为师的思路都被你打断了。”
风若眼底划过一抹幽深,说话算话的将红菱拿开,只是放在手中又端详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她看到的嫁衣剑是红色的细剑,怎么会是绸缎。那人抢了她的嫁衣剑便想要用这个来换,休想!
“王妃,王爷将药碗给打翻了,天涯子先生正气不过与他理论呢,您赶紧过去看看。”
陈管家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跑,风若一听,忙站起来要去看看,突然又想到什么,重新坐下,声音淡淡道,“他自己不喝药,与我何干。”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明日就该离开了,往后……”
“呵,你这都进来了景王府还想着离开,若丫头恐怕是小看了那混小子咯。”
智通声音幽幽的插了一句嘴,风若眸光微闪,瞥了他一眼,陈管家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前已经跪在了地上。
“王妃还是去看看吧,天涯子先生若是生气了,王爷又免不了被他一番折腾。”
“都是怎么折腾的?”风若自知管得越多,到时候便越难脱身,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
“绑起来。”
“绑?”
“是,之前就将王爷绑起来绑了好长一段时间。”
风若又看了看智通,见他点头,这才回过神来,这到了关键时刻,天涯子还真是有一套啊。把秋景玄这样的人绑起来,呵,她很难想象。
不自觉的,她已经起身去了玄景院。
智通斜眼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越是克制,越是放纵。”喃喃自语着又重新将目光投射到棋盘上。
风若到时,天涯子正在找绳索,见她过来,没好气又是指着秋景玄一通臭骂。
“你说说,你看看那混小子,老子好不容易给他熬药,他居然还嫌弃,还不喝。不喝拉倒,不喝痛苦的是你自己,我这是为谁,我还不是为了你吗?气死老夫了,再不要你这徒弟了,不要了。要命了。你……”
天涯子脸红脖子粗,似乎是真的动怒了,风若又看了看**的男人,比衣服还要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闭上双眸,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对他的臭骂似乎也不放在心上。
眸光微闪,她赶紧上前将天涯子拉着,低声以只有两人的声音道,“你再绑他,等他好了,指不定真的不要你这师父了。”
“我又不是没绑过。”
天涯子一脸不信,风若舔了舔唇,将他拉到房门外,“他也有底线,你能想象秋景玄躺在**任人宰割的模样么?他恨不能自己死了,也不愿意这样。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时候对付他,下回,恐怕真的情愿死,也不要和你沾边了。”
“就他有志气,就他能耐。我……”
说着,天涯子又是一股气上来了,风若无奈,“割的是我的手腕,用的是我的血,我都没说什么,先生这是何必。再说了,他不想这样。你何必再这样让彼此心里都不舒服。”
此时,玄齐将房中泼在地上的破碗收拾出来了,顿时,这间房门口站了一排人,各个的浑身是一股肃杀之气,只露出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
“公子吩咐,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入这间房。包括……包括天涯子先生。”
风若心下一凉,又瞥了一眼天涯子,他一脸沉痛,想要骂人,却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跺了跺脚,手指着秋景玄的房间,又看了看风若,憋出三个字,“混小子!”
这恐怕是天涯子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吧,风若想笑又不敢笑。
瞥了一眼玄齐,对方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拿着破败了的碗,转身离开。
从天涯子那里得来了其他的药物,又将剩下的小半碗血加进去,风若重新熬了一碗药,见着紧闭的房门,她轻咳了两声,“我来与你告别,明日便要北上,你见我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