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则安轻轻阖眸:“等夏玲准备好检测仪,那东西需要提前启动。我会带她和铭晖一起去。”
“彭子成呢?”唐暮秋道:“带上他一起。”
祁则安刚闭起没多久的眼又睁开:“为什么?”
唐暮秋斟酌片刻,他道:“带上他吧。这段时间暂时都别让他落单。”
祁则安沉默片刻,道:“嗯。”
“祁则安,关于之前那件事……你能保证不做危险的事情吗?”唐暮秋道:“给我一个保证吧。”
祁则安低垂着眼看向唐暮秋的面颊,对方白皙脸庞满是认真神情。脖颈处黑色的两颗小痣纵向排列,此刻显得乖巧迷人。
祁则安的喉结微微滚动,嗓音低哑:“我给你一个保证,你给我什么?”
唐暮秋站起身,他走到祁则安对面。目光微微闪躲,却依旧落在祁则安冷峻面颊上。
“我们现在,各自都有一些秘密。”唐暮秋嗓音清冷如雪:“但很显然,你不能说,我也不能。”
祁则安眼眸微眯:“嗯。”
唐暮秋清冷声线微颤:“……但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害你。祁则安,在我这里,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或事。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优先级。”
“所以向我保证吧。保证你不会伤害自己。如果遇到危险随时告诉我,我会替你处理掉一切,不要让自己涉险。”
唐暮秋道出这些话语时,每说一句,步伐便上前一步。他的掌心抚上祁则安的喉结,拇指指腹贴着喉结处轻摁,话语清冷勾人。
祁则安嗅到唐暮秋身上的清甜香气,那是属于石榴的味道。
唐暮秋这人竟然又用这种手段勾他,真是着实可恶。
祁则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低头用鼻尖贴着唐暮秋的侧颈轻蹭:“……现在知道说好听话哄我了。早干什么去了?”
“对不……”
“你要是敢说出那个词,我现在就咬死你。”
“……”
祁则安的臂膀搂过唐暮秋的腰,企图将他揉碎在自己怀中。他深棕色的眼眸撞进乌墨深邃,他的唇贴着唐暮秋的耳垂轻声道:“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嗯?你带着一团秘密,不许我问,也不让我知道。稍微对你凶一些狠一点,你就委屈。我……”
祁则安话语还未说完,唐暮秋扯着他衣领下压,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
祁则安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唐暮秋的吻技笨拙,只会啃咬,舌头也纠缠得不到位。但他呼吸微微错乱,偶尔夹杂几声清冷黏音,就足以让祁则安为他弯腰。
石榴果实与石榴花的气味在整间屋子内乍开,二人彼此纠缠着拥吻,仿佛要将多年不见的委屈全部在这一刻诉说个干净。
直至一吻结束,唐暮秋后腰阵阵发软,他道:“我给你这些。”
“什么?”祁则安喘着粗气。
“你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你不会伤害自己。我就给你…我所有的吻。”唐暮秋嗓音染上些许沙哑。
祁则安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化,眸光宛若蛰伏的凶兽。他将唐暮秋摁倒在床上,发了狠地吻他的唇,如同啃食唐暮秋的骨血一般,企图将人拆吃入腹。
祁则安看着身下的唐暮秋。乌黑发丝凌乱,面容微微泛着红,被他吻过的唇闪着水光。那双清冷淡然看人的双眼,此刻映照出的只有自己的身影。
唐暮秋只能看见他祁则安一人。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心底属于Alpha恶劣的欺凌心不断涌上,巴不得在此刻将眼前这人欺负得掉眼泪,就连牙根都开始发痒。
祁则安额角青筋暴起,他咬着牙愣生生忍了下来,掌心掐着唐暮秋的侧腰揉捏。
“……太卑鄙了,用这种手段。”祁则安咬牙切齿。
唐暮秋闷哼一声,嗓音清哑:“……因为你很喜欢。你从前不就很喜欢吻我吗?总是盯着我的嘴唇看,时时刻刻摆出一副想要索吻的样子。可爱极了,像是求主人抚摸的恶犬。”
“……操。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祁则安低骂一声,他俯下身去咬唐暮秋颈侧,齿尖在对方脖颈处留了痕。
唐暮秋的视线望向天花板,眼眸中的笑意逐渐消退,掌心贴着祁则安的背脊轻轻抚摸。
“……前两天我和你吵架,的确是我态度不好。因为我担心你会伤害到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急躁,没能好好和你说话。”唐暮秋的唇瓣翕张:“两年前,是我突然离开。那时没能和你解释原因,你是该怨我的。我现在出现,的确不算清白。无论你是怀疑我还是其他什么,我都认下。”
咬在唐暮秋侧颈的齿尖微微收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