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守维记录的五十两,多出来的银子说是入了自己的口袋,五十两,那可是要杖责一百,直接送命的的银钱数,缚氏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这可怎么办?他这是被人陷害呀。”
这肯定是陷害。
姜桃把笔放在笔架上,脑子里立刻出现沈巍的脸,这是警告了。
“父亲和谁喝酒,喝的晕乎乎的,还去了兵部衙门?”
“和一个同僚一起喝的,平日里他们走的也是最近的。”
缚氏擦着眼泪,“这可怎么办,你父亲才从牢里出来,身体本来就不好,如今要是打他一百棍,那是要他的命呀。”
姜桃从椅子上起身,“大哥呢?母亲应该找大哥商议。”
“你大哥已经去兵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缚氏看着姜桃冷静的样子,不由得生气,“他好歹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冷淡,还能说出让我找你大哥的话,你如今是县主,就不能去求皇上,放了你父亲吗?”
“我好像记得,父亲说我这个县主是个空壳子,没有什么用处,那我怎么救呢?”
姜桃耸耸肩,“再说,我上次入宫找皇上,把沈家都得罪了,现下要是再次进宫,那皇上该怎么看我们姜家呢?其实这件事出来也好,父亲自诩自己才高八斗,是个稳重的人,不可能出现任何记录上的错误,如今他也该明白,所谓的同僚不过是利益相关,说不定那个同僚就是被谁收买了,才会陷害父亲。”
缚氏指着姜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这个不孝的,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冷漠的话,你真是太过分了。”
“三妹妹如今是太子身边的女人,不如母亲去求三妹妹吧。”
姜桃指着房门,“毕竟在母亲的心里,我已经和冷漠二字挂上了号,我总要对得起这两个字才行。”
缚氏走后,赵启亮从门口进来,“小姐,需要卑职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
姜桃走到窗户边,双手背在身后,“有人会主动找我的。”
第二天早上,姜桃还没有起床,新来的丫鬟肖雨和肖云从门外进来,两个都是姜桃从人牙子那里亲自挑选的,身世清白,不是哪里来的细作。
“小姐,早上有一个人把请帖送了进来,说是让您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
姜桃接过单子,马上是皇后的寿辰,这是提前给皇后过千秋节,相当于是提前让皇后高兴高兴。
姜桃沉默片刻,起身道:“给我准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