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疆固然景色很美,如今愿意往南疆去的外人倒是不多了。
当然这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南疆人安静的生活在那个地方,极少被人打搅。
南疆的名声不好听,每每有犯人要流放南疆,或者有官员被指派到南疆去,都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觉得去了很快会死在那个地方。
“既然那么美好,还真该去看看。”
“不过南疆虽好,的确有个地方不太好,就是当地太过潮湿了,很多当地的老农风湿严重。”
“到底这世上各地都是有优缺的。”
“而且那样的地方因着特殊,当地人住着倒是不觉怎样,有不少外地人去了,身上却很容易出状况。大病一场,或者身上奇痒难耐,很多人将之称为中了瘴气之毒。”
在孟云卿看来,那应该就是水土不服而已。
有些话多传了几个人,到底也就变味了。尤其是有些人本就对南疆满心的恐惧,要是还一去就身上很不舒坦,只怕心理上的负担也就更重了。
“说了这么多,倒是说岔了。”段神医无奈的笑了笑,“我其实要同你说的是,你若只是解情蛊,不必到南疆去。”
孟云卿愣了一下,旋即眼睛一亮,“段神医是说,你能解情蛊?”
她本以为情蛊既是南疆姑娘用来惩罚负心人的,那情蛊除却下蛊之人以外,应该是不能解的。
若是能找别人解,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惩罚的效用了。
“我同蛊门的门主相识,他倒是告知了我情蛊的解法。其实情蛊并非是因为难解,只是在南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却下蛊之人,旁人都不得为任何人解情蛊。”
孟云卿了然,这所谓的规矩,便是对当地人的一种保护吧!
既然情蛊是为了验证一个人对婚姻和爱人的忠贞,其他人哪里能插手人家家事。
一旦有人破坏规矩,为那些负心人解情蛊,未免太便宜了那些负心之人。
“我本还想着一时半会的是解不了身上的情蛊了。”孟云卿笑了笑。
“只是你一个小姑娘,有人给你下情蛊,倒是有些怪异。”段神医细细打量着孟云卿。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至今也想不出来是谁要这样算计我。或许是冲着安国公府去的吧!”
“你要解情蛊,是否也是对以前的意中人变了心?”
“我……我以前所喜欢的那个人,从未喜欢过我。我努力过,也纠缠过,然后想要彻底放手了。原本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和他,都算不得谁负心薄幸。”
“既是如此,我尽快将药材准备齐,为你解蛊。”
“如此便多谢段神医了。”
段神医前往药房了,孟云卿则随意走走。
她倒是真的高兴,若是解了情蛊,自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