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是何物?”
孟云卿便将慕容磬告知她的情蛊之事都说了一遍。
安国公脸色大变,“竟有这样的东西?”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到底谁能对云卿下这样的东西?国公府内可不是任人放肆的地方,何况这样做,到底对谁有好处?
“你体内情蛊一日不解,你便再不能嫁与旁人,此时,更不该急着和常家退亲了。”
“哪怕情蛊此生不解,我也不能嫁到常家去。我不喜欢常锦年了,亲事若是照旧,对我对他都不公平。”孟云卿叹息道。
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对自己是种折磨,对于对方何尝不是。
当不能真心相待,她就不会嫁。
常锦年也不该再受这桩婚约的束缚,他也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力。
“何况,若是有人给我下情蛊,就是为了让我和常锦年顺利成亲。那么我们去退亲,或许能把人引出来。”
“这的确是个法子,可若是始终找不到解蛊的法子,你又怎么办?”安国公满眼痛色的看着她。
若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能嫁人,一生孤苦伶仃,他又何忍?
“还能怎么办,一个人过就是了。”孟云卿笑了笑,“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朝廷律法也没有规定不成亲要受罚啊!他日我若真觉得孤单,就收养个孩子在身边。
“这世上孤苦的孩子也很多,总能遇到有缘分的吧!”
安国公府皱眉,“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你且放宽心,我会安排人去查情蛊之事。”
说了好一会儿话,安国公府才询问起孟云卿住在何处。
听她说起住在常锦年的私宅里,神色倒是有些怪异。
“我同锦年在越城相遇,他便捎带我入京,路上多有照顾。可我和他,也只是友人了。”孟云卿忙说道。
“你既是要退亲,自然不好再住在他那里。回府住吧!府中下人都只知晓你去乡下庄子养病了,并不知晓你的身世。”
“我暂且还是不回去了,母亲未必想见到我。”
“你母亲也只是太宠你弟弟了,倒是对你冷淡了些,其实心思并不坏。”
“我知道,可既然国公府一切安稳,我就不去搅和了。父亲也要保重身子,我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不管蔡氏是否真有恶毒之心,可她在这个人身上没体会过亲情的温暖。
既然没有感情,倒也不必相见,尴尬寒暄。
蔡氏有亲生女儿在身边,又没有了裴轶阻碍亲生儿子的前程,想来如今日子过的很知足。
“那你还住在锦年那里?”
“我暂且住几日,父亲若要找我,便到那边去吧!若是我找到了新的住处,会再告知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