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客气了。”
蔡氏也就带着他们往里间走去,看到**躺着的安国公时,孟云卿几乎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
父亲的气色很差,比起上次相见,竟是憔悴了很多。大抵这些日子缠绵病榻,也是将父亲的精神气都耗尽了。
一时间竟是心酸的很。
她真的是一直还没来得及在父亲身边尽孝的。
若非此次父亲病倒,他们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会相见。
虽然气色很差,不过人倒是颇为清醒的,还和段神医打了招呼。
“难为国公爷还记得我。”段神医笑了笑,上前给安国公诊脉。
整个过程中蔡氏一直都在屋内,孟云卿也只能强自按捺住,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多做什么。
她真的是有满腹的话想要和父亲说,可这一刻,除了能悄悄多看父亲几眼,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段神医仔细给安国公检查了一番,又和佟御医要了安国公的脉案。
御医诊脉,如何断定病症,如何下药,都是要记录的清清楚楚的。
这些日子以来太医院给安国公都用了些什么样的方子,仔细看一看脉案也就清楚了。
“今日便先不下方子了,国公爷的病颇有些棘手,还要同太医院的诸位御医商议一番为好。”看完了脉案后,段神医说道。
说了等斟酌出了方子后便送来,蔡氏便道了谢,送了段神医一行人出门。
孟云卿往床的方向看了两眼,却也知晓今日是做不了什么,只得跟在段神医身后离开了。
等出了安国公府,上了马车,孟云卿才急切的问道:“这病段神医能不能治?”
“不是病,是中毒了。这毒一点点的堆积在体内,自然病也就越发的重了。不过这毒也不是即刻就能要人命的,故而国公爷的身子虽是拖垮了,至少还有命在。”
“中毒?”孟云卿皱紧了眉头。
竟然是中毒?这么说,原著里父亲的早逝,其实根本就不是意外?
“可是中毒,为何太医院几位御医都没看出来?”孟云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佟御医。
佟御医也是眉头紧皱,“在下确实没看出国公爷乃是中毒,来诊脉的几位同僚也并未说起过这个。”
“是来自南疆的一种十分稀罕的毒药,京城的人,只怕寻常是没有了解过的。”段神医说道。
“段神医可知如何解毒?”
“毒倒是能解,只是……纵然解毒,国公爷的身子也已经坏了。”段神医叹息了一声。
孟云卿猛然握紧了拳头,心里霎时便乱了。到底还是太迟了吗?
“无论如何,都还是先解毒吧!调养身子的事,便之后再说。”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马车刚到一处拐角,却是被人拦住了,孟云卿掀开帘子看出去,站在马车前的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正疑惑间,那人指了指旁边一家茶楼的二楼,孟云卿看过去便迎上谢景明的视线。
孟云卿便同段神医说起,让段神医先到天香园去。
“我这个老人家就不打搅你们年轻人说话了。”段神医冲着她摆了摆手。
马车远去了,孟云卿这才上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