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的目光落在孟铁柱身上,人在昏迷中,脸色也十分苍白。
说真的,她和谢景明虽然也一直在法阵之外等候,可哥哥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也不得而知。
表现出来的痛苦,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还是某种内心的煎熬。
只怕也只有哥哥自己能说清楚吧!
“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治腿的法子,后来哥哥忽然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有用没用。眼下也只能等段神医来看看了。”孟云卿将孟琦搂在怀里,“别怕,不会有事的。”
一直到天降黑的时候,段神医才来了。
为孟铁柱诊过脉后,只说身体并无大碍,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大的刺激,才忽然晕过去了。
“那怎么还不醒啊?”孟琦忍不住问道。
“等我为他施针。”段神医取出银针来,一边为孟铁柱施针,一边询问起发生了什么。
孟云卿也就说起她从某个人口中得知了窃取气运这邪术的解法,便想试一试,没想到就这样了。
“你见到巫族的人了?”段神医定定的看着她。
孟云卿咬了咬唇,一时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说不是。
青绝如今的处境很危险,不仅有巫族的叛徒追杀,就连朝廷应该也是容不下巫族的。
故而青绝的身份最好是能一直隐瞒住,越少人知晓越好。
虽然她一直颇为信任段神医,大抵是因为段神医乃是个医者,自有仁心。
可青绝这个事……
“换个说法,你觉得那人的话可信,并且这个法子应该有把握?”
“我想过这个法子即便不能救人,也不会害人,这才试的。”
“巫族的神秘,到底出乎常人的预料。故而很多时候,看似无害的,也未必真的无害。你若真和巫族的人往来,自己多小心吧!”段神医提醒道。
“多谢。”
眼看着孟铁柱悠悠转醒,段神医也就收了银针,“你们只怕有些话要说,我就先出去了。若有什么变故便再喊我。”
孟云卿便让孟琦送段神医去歇息,孟琦多看了两眼**的孟铁柱,这才出去了。
孟琦走后,孟云卿才扶了孟铁柱在引靠了,“哥觉得身子如何?你忽然晕倒,可吓到我们了。”
“没事了。”孟铁柱摇了摇头。
“当时……在哥哥看来,发生了什么?”孟云卿有些迟疑的问道。
“嘉月,我看到嘉月了。迷迷糊糊的像是一场梦,她好像就坐在我的对面,近的我伸手就能抓住。可又好像是很远,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整个虚空。”孟铁柱微微蹙眉,“她好像很痛苦,又像是愤怒,面目狰狞,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以前在孟家多年的嘉月,虽然痴痴傻傻的,脸上也有疤痕,可是整个人都十分干净纯粹。
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像是春日里的暖风。
后来不再痴傻,再以后脸也好了,嘉月似乎一直都是招人喜欢的样子。
那样面目狰狞的样子,他真的从未见过,也霎时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虽然知晓是假的,大抵就是一场梦,可那种真实感还是十分令他吃惊。
甚至心里隐隐在想,如今的嘉月是不是真是这般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当时看着哥哥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嘉月她……是不是真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