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跟丢了?”孟云卿更是惊诧。能让他跟丢的人,可见功夫着实厉害。
“那些人对此地很熟悉。”
“只怕是有什么阴谋。”孟云卿叹息道,旋即和他说起她遇到了青绝的事。“或许就是一桩事,那些人怕是在追杀青绝。”
“看来和巫族还真有关系。”谢景明沉吟着,“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了,印记那么相似。”
“有些事,只怕是要问青绝才知晓。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
“有缘自会相见,若是这个青绝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也只能说我们和他并无缘分。”
“他临走的时候提醒我,让我不要让人看到我身上的胎记。”孟云卿咬了咬唇,“你说他怎么会知道我身上的胎记?”
“不管他是怎么知晓的,只怕是早就知晓。或许在酒馆里遇到你,送你那块木牌,都是他刻意的。而一切的缘由,便是你身上的那个胎记。”
“可那个胎记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一个火焰吗?”
“别多想了,赶紧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都没睡好,次日孟云卿也就没什么精神。简单吃了点东西,她便又在车厢里躺着补觉。
回到南安镇,看到这个颇为亲切的地方,孟云卿的心情却是有些沉重。
家里人听闻孟大强之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孟大强的死,对孟家始终是个很大的打击。
固然孟大强这个人着实不成器,可却是孟家这一辈唯一健康的男丁了。
“在想些什么?”谢景明看向了她。
“在想回到家会是什么情形呢!”她叹息了一声。
越是靠近桑村,孟秀娟的情绪也越发激动,哭的眼睛都红了,冯承颐连忙劝慰着。
“我先走一步吧!”谢景明忽然说道,“先将这个事告知你爹娘。”
孟云卿想了想,点了点头,“让他们多照顾堂嫂,我还是担心堂嫂那边会出什么问题。”
若是堂嫂腹中的孩子再出个什么问题,事情只会更糟糕。
随后谢景明也就骑马先走了,孟云卿等人则扶灵在后。
她是第一次感觉到回家这件事竟让人有些恐惧,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命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呆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孟铁柱的车上。此时孟铁柱正在翻看着一本书,不过却是随意的翻着,并未聚焦在书上。
“别多想,不管怎样都是要面对的。”好一会儿孟铁柱才收了书,看着她。
“我知道,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
她再是觉得孟大强是个麻烦,甚至隐隐还会有种想法,这样的人活在世上都注定只能是祸害。
可真到人死了,心里还是沉闷的很。说不上有多伤心,因为孟大强和她的至亲还是不同的。
或许只是一些酸楚,觉得孟大强是死不足惜,可他的至亲却要因此伤心,甚至面临很大的打击。
回到桑村,他们便径直去了孟家老宅。
还不等他们进门,便听到老宅里传出嚎啕大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