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躺一会儿醒醒酒吧!外面谁送他来的?”
“是丁家的车把式,奴婢已经安排那人在门房处等着,又让人送了些吃的过去。”
等丁一爻睡了一觉清醒过来,夜色已经深了。孟云卿一直坐在临窗的软塌上看书,见他起来才随手将书搁在小几上。
孟云卿给他倒了茶,“可算是清醒了?”
“搅扰你了。”丁一爻将茶一饮而尽,微微低垂了眉眼。
“今日的赏梅宴玩的不高兴吗?”
“还好,去的人挺多的。”丁一爻苦笑,“只是没有你,似乎什么都不对了。”
孟云卿神色一僵,“你知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们以前再是要好,可随着渐渐年长,也不可能总在一处了。大家都会成年生子,过另外的一种日子。
“我没想和你们疏远,可终归很多事都不能如我们所愿。一爻,人真的只能往前看,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回头,过往种种都回不去了。”
“是啊!你一直都在往前走,我却还傻傻的盼着能回到以往。”丁一爻无奈的叹气。
“我过两日也就离开京城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要多保重。”
“这么快?你不是还要解决情蛊的事?”丁一爻疑惑的看着她。
“一直也没查出什么来,我不能一直为了这个事逗留京城。还是今后再想想法子吧!”
“你不如去一趟南疆吧!毕竟蛊毒出自南疆,或许会找到解蛊的法子。我查过这几年到京城的南疆人,倒是前几年有个蛊门的人来过京城,你的情蛊是否和此人有关还不得而知。
“不过若是和他有关,那么你完全可以去蛊门求助。蛊门有蛊门的规矩,并不能随意对旁人下蛊。”
“蛊门?”孟云卿诧异,原来南疆蛊术还有专门的门派?
一直以来她便觉得蛊是很神秘的,慕容磬虽知晓她中了情蛊,可对蛊其实没什么研究。
她对蛊这种东西自然知之甚少。
“蛊门有规矩,不能对普通人随意下蛊,若有怨仇还罢,可无冤无仇,自然不能随手伤人。一直以来,南疆本就神秘,南疆的蛊术也让人谈之色变。因着这个,南疆人若是四处游历,都会让人有所戒备。
“若是蛊门的人离开南疆后还随处伤人,岂非让人更是惧怕南疆人了。故而蛊门的规矩也很严苛。”
“若实在查不出什么来,我会亲自去一趟南疆。”去南疆一事,其实孟云卿先前就有想过。
若是在京城无法找到下蛊的人,那么去一趟南疆的确是比较可行的法子了。
既然蛊术出于南疆,或许南疆会有不少懂得蛊术的高人,她的蛊就此解了也不一定。
“你自己多小心些。”
“都这个时辰了,你也饿了吧!我给你煨着粥,你喝一点吧!你也不好这个时候回府,便明日一早再回去。”
“我家里那边?”
“我让你家的车把式回去过了,就说你今夜住在外面,让你家里人不必担心你。”
“这么晚了,你早点歇息吧!”
“好,那我先走了,你喝了粥,便也歇息吧!”
次日,孟云卿起来的时候,便听春萍说起丁一爻已经离开了,倒是给她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