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尘道人能知晓人的未来,这一点固然她不信,可那幅画若是让旁人看到了,只怕会将事情闹大。
这个时代的人颇为信奉这些,尤其出尘道人一直名声在外。
皇族对这种事,历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娶一个女子回去,并非什么大事。哪怕不喜欢,就放在家里当个摆设也就罢了。
反正皇族子弟妻妾成群的,嫡妻不合意,还可以有很多姬妾。
可她却并不想成为权力的牺牲品,她对嫁入皇族,做什么王妃没有半点兴趣。
固然有很多人贪慕皇族的尊荣,她却只想过自己简单的生活。
“我父亲是被冤枉的。”
“你父亲是不是被冤枉的,我并没有兴趣。把那幅画给我,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我逃亡在外,怎么可能会将画像放在身上。我放在院中书房内了。”
孟云卿忽然握紧了拳头,那幅画在高安侯府的话,她想要拿到便不容易了。
高安侯府已经被查抄,府内很多东西只怕都被仔细看过了。
那么苏沐那里的一幅画,是否会被人留意到,还真不好说。
她只盼着那幅画并没有人注意,更没有被送入宫中,最好是已经不小心被人损毁了。
“你似乎很怕被人看到那幅画?”苏沐有些不解的看着孟云卿。
那幅画哪怕是落入宫中,对她也没有坏处吧!甚至还能因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还是说,你就那么想嫁到常家,唯恐宫中赐婚?”
“既然画不在你这里,你走吧!”孟云卿摆了摆手,将一个药瓶扔给了苏沐,“里面是解药。自此之后,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你哪怕他日被抓,也最好不要说是我救的你。”
“你就这样放我走,不怕改日我将你出卖了?”
“怎么?你这是提醒我该杀你灭口?”孟云卿冷冷的扫了苏沐一眼,苏沐急忙下了马车,匆匆离开了。
孟云卿却是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倘若苏沐说的都是真的,她还真要想办法找一找那幅画。
那幅画上既然有出尘道人的标记,只怕识货的人一看便知晓。
这始终是个隐患。
皇族的亲事,她是敬谢不敏的。
不管同谁结亲,她都能有一定的自由。可嫁入皇家的话,皇权之下,作为皇家的媳妇,在婚姻里可是半点自由都没有的,什么都由不得她。
她赶着马车到最近的市集去买了些东西,换了妆扮,取下了面具。又将马车里重新布置一番,看上去和出城的时候便大有不同了。
仔细看了看,见没什么纰漏了,这才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她却忽然想到一点古怪之处。那就是出尘道人为何要给她画像?
她从未见过出尘道人,更遑论让出尘道人卜算命格了。
可不是她找出尘道人卜算命格,又会是谁?
出尘道人既然已经隐居避世,若无人相求,必然不会随意卜算命格。
而且她是闺中女子,以前出门的机会很少,即便出门,也很少见外人。
出尘道人见过她的可能性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