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地段,应该是比较好做买卖的。就算买卖做不下去,也可以将铺子或租或卖,何至于破败?
“那铺子的确是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
“闹鬼。”
“闹鬼?那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宅,那可是在越城,竟然真有人怕这个?”孟云卿有些诧异。
“若只是寻常传言,自然不可信。可听人说,那宅子确实邪门。自从多年前有个怀着身孕的妇人在里面上吊自尽后,那里就一直闹鬼,晚上会有孩童和妇人的啼哭声。
“也有人不信邪,想要将铺子买下来的,可才起了心思,人便被吓病了,缠绵病榻月余,后来也就没人敢打那铺子的主意了。”
什么鬼神之说,孟云卿一向是不太相信的。
尤其什么闹鬼之事,要么就是有人因为恐惧,产生了幻觉。要么就是有人有目的的装鬼吓人,不肯让人靠近那间铺子。
“你这几日找铺子,就找了这么一处?”孟云卿皱眉。“我倒是不惧什么鬼怪之说,可在这样的地方开铺子,我可担心客人不敢登门。”
那样的地段,好些年都没人买下那铺子,可见周围之人有多恐惧了。
说到底,开铺子嘛,还是有个好的开始最好。
好端端的,她也不想给自己寻晦气啊!
而且她也的确担心是有人故意吓人,如此,他们若是买下铺子,岂非平白给自己招惹麻烦?
“你要不要去看看?”谢景明看着她。
“你还真看重了那么个地方了?”
“事情都过去十数载了,我倒是不信还能有什么晦气的。热热闹闹的开起了铺子来,自然什么晦气都消了。”
“你确定?我可不想好端端的买卖被破坏了。”
“我保证,你的酒一定会大卖的。”
“行吧!那就去看看。”孟云卿深深的看了谢景明一眼。她倒是也想看看谢景明到底看上那间铺子什么了。
到底是那铺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真的整个越城再也找不到要出手的铺子了?
次日一早,孟云卿也就同谢景明出了门。
一路上,她又具体询问起那铺子里的一些事。
“怎么会有妇人在铺子里自尽,必然有什么缘故吧?”
“当时越城纷乱,忽然上吊了个人,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当时,自然也没人追究到底怎么回事。那铺子的主人一家也死于战乱,和上吊的妇人有什么恩怨,也无人知晓了。”
“铺子的主人早就过世了?那还怎么买铺子?”
谢景明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孟云卿,“我还真要怀疑,你到底是从哪处深山里钻出来的?既然主人家全部亡故,自然产业也就都归于衙门。衙门可以做主买卖,所获银钱也就归入当地税银。”
“这样啊!我也没遇到过这样的铺子啊!哪里还知晓这个。”孟云卿吐了吐舌头。
到底她对这个时代还不算了解,需要她细细去了解的地方还很多。
马车停下后,孟云卿也就掀开帘子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