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面镜子,冯春林通过铜锣将其震碎后,大多人选择是重新换一面更加坚固的镜子,让其能够抗住下一次的攻击,而眼前人却反其道而行之,竟然用了一种冯春林也没瞧出门道的手段将镜子修复如初。
若不是破镜重圆也终有裂痕,冯春林恐怕也会以为这是一次故技重施。
和重新造一面更坚固的镜子,修复破镜所需要的水平能力自然更高。
可这就能抗住自己的铜锣?
冯春林感到很怀疑,他眼中又是神光一闪,又是一声铿锵之声,只是相比之前的洪亮,这次的声音更加柔和,余音悠长。
四周的空气在这种声音的传递中,仅仅只在开始时颤抖了一下,接着就重新恢复平静。
冯春林脸色这下彻底变了,他这才发现这种修复似乎是在不断进行的,冯春林可以将其破化,而那人的修复更快,由于有法术本身作为基础,这自然要比冯春林的破化省力。
换而言之,只要那人愿意,冯春林如果拿不出更加厉害的手段,那么冯春林注定要被其耗死在这里。
有这般实力,却用这种更加费心思的手段来拦住冯春林。这基本已经说明那人并不是完全有恶意,只是不知是有意恶心冯春林,还是考验冯春林。
冯春林可不愿接受这样的考验,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些真本领,那么他肯定是没法踏出下一步的。
冯春林开口道:“不知阁下到底出于何意,这般阻拦又是为何?还请阁下让开道路,撤了禁制,否则冯某要不客气了。”
冯春林的话自然换不来一点点的回应。自己三番五次的客气都没有得到回应,就算是泥人都会有火气,更何况冯春林还不是什么能够做到宠辱不惊的圣人?
他左手变指为剑,朝前一戳。指尖红芒闪烁不定,切入空气之处好似插在什么坚硬水泥之上,仅仅朝前一点就无法朝前半步。
冯春林心中知道这已经到达那禁制的边缘地方,他微微一笑嘴中念念有词,手上更是不停,笔走龙蛇,红光在那禁制边缘留下一道道划痕。
那划痕看似随心而动,但彼此之间相互呼应,隐隐之间更有一种奇特的章法蕴含其中。
等到三勾齐聚,符胆入宫,符脚书就,一股神秘力量自冥冥之中涌出,好似洪水一般瞬间就将挡在冯春林面前的禁制冲垮。
而等到禁制消失,那符文及其招来的那神秘而又磅礴的力量也仿佛知道完成了使命,转眼便散在天地之间。
这股力量不仅将禁制冲垮,更没有分别的将那施术者施展在自己身上的隐藏行踪的法术也一并冲垮。
在离冯春林三步远的地方,一位衣衫凌乱,脸色沉郁的中年男子就此显露出自己的身形。他并不精擅符道,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冯春林所化符文是何物。
一时大意便着了冯春林的道,不仅隐藏法术被冲垮,那股巨力更好似一股巨浪拍到他身上,他虽有护体法术,但也还是落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狼狈下场。
等他想要反击,那神秘力量便已经消失不见,很明显这是冯春林故意算计好,目的就是为了一报刚刚自己阻拦之气。
他心中本就有气,本想教训教训冯春林,没想到还落了这么一个下场,更气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那股力量便已经消失,自己就这以这种丢脸的方式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怎么能让他心情不沉郁?
冯春林,见那中年男子身材高瘦,长了一双目光凶厉的倒三角眼,面色严峻。看着哪人都好似那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这般凶恶长相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善茬,可冯春林却丝毫不惧:“阁下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