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官其实是完全不用如此,这点从天庭时代,很多人便意识到了,从表面来看直接导致天庭后期的贪腐横行。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冯春林透过这几次接触,对于闽南分局内部这种风气实在是腻味透了。在江南分局,由于孙正一自己十分讨厌这种风气,因此但凡稍稍有这种苗头的,不是被训斥就是被踢出队伍。因此江南分局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保留了敢做实事的作风。
可从炎魔一案来看,很明显闽南分局的上级本身就是这种风气的推行者。
上行下效,一滩烂泥。冯春林心中对这个闽南分局下了定语,虽然不耻和这样的人为伍,可如今毕竟是人在他家屋檐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冯春林收起证件,问道:“你们七科的探员什么时候到?”
两人面面相觑,难不成眼前的人真的是那大名鼎鼎的冯春林?还是说打算在七科人未到之前,杀人灭口?
胡庆松也瞥见了周段彬眼中的恐惧,他估计自己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差别,心中惴惴不安,但回答还是要回答的:“快了,快了。我等来时便已经发了讯息,大概一会就到了。”
他不敢说得太迟,生怕眼前这所谓的冯春林在知道七科不会很快到来后,就露出本来面目,也怕说得太早谎话被拆穿后,冯春林恼羞成怒收拾自己。
所以他含糊其辞只说是快了,一会就到。至于这一会,到底是多久,是几分钟还是一两个小时,那就任由冯春林自己猜吧。
冯春林是何等人?他对于这种官话实在太过熟悉,笑道:“你呀,诶······”他有心证明自己的身份,可真正具有唯一性的徽章已经在第一次挡住玉剑时被击碎,如今他手上除了可能是伪造的证件,还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了。
想了想,他说道:“你们既然是闽南分局的人,那认不认识林隆庆?”
“难道是那个林隆庆?”周段彬脱口而出,随即害怕地又左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所说话之中似乎大有隐情,冯春林目光闪动看向周段彬:“怎么林隆庆还有几个不成?”
“这个,嘿嘿,林家长房的四公子自然是只有一个的。”周段彬见冯春林看着自己,心中叫苦,陪着笑脸道。
“那为何我一提你便这般诧异?”
“啊?诧异?小的诧异只是因为这位平日虽然大名鼎鼎,可行事作风向来低调,没想到冯科长一个外省人竟然知道。”周段彬看向胡庆松见其脸上没有表现什么,只好老实答道。
冯春林对于林隆庆的大名格外有兴趣:“哦?大名鼎鼎?怎么个大名法?”从林隆庆的年纪和修为来看,这个大名肯定不是关于修行资质的。
林隆庆这修行虽也不算差,可放在林家这个资源环境下,确实谈不上好了。
至于家世,林隆庆虽是长房,可他不过是孙辈,还是第四子,林家就算有大名也不会落到头上。
那这个大名也就值得玩味了,最有可能就是纨绔子弟的浪**恶名。虽然从冯春林的接触来看,林隆庆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这周段彬也说林隆庆平日行事十分低调,可一来这有可能只是他在冯春林装的样子。
二来也有可能是林隆庆昔日有恶名,后来被人管束,这才痛改前非低调下来。
冯春林既然问了,周段彬自然要回答,好在这个事情在闽南分局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虽不在明面上说,可酒桌之上谈到此事的不少。
“林隆庆有名,其实也不能怪他,他自己也蛮可怜的。”周段彬感慨一句,这才一五一十合盘托出:“林隆庆其实不是真正林家的孙子,而是外孙。他母亲是林家掌门人的小女儿,自小便体弱多病,因此很得林家掌门人以及兄弟们的关爱。长大后,因为不忍心她外嫁,最终便在集团之中为她招了一个赘婿。”
冯春林这才理解为何当时古掌柜说黄明斐事迹的时候,会特意看林隆庆一眼,原来这孩子的父亲也是赘婿。
不过就林家这家大业大的样子,恐怕这父亲是不会有一点想要吞并林家心思的。
冯春林这边在想,那边周段彬继续说道:“说林隆庆可怜,主要是因为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父母暴毙在家。”
冯春林闻言一愣,暴毙这两个字可不是能随意用的。他皱眉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算起来也是本地的一起悬案了。”不然也不会成为当地的酒桌谈资了:“室内之中散乱一片,丢了一些值钱的丹药,首饰。所以大概率是有人入室抢劫吧。”
入室抢劫?还是抢林家的人?有这本事的人为何不直接搞一起绑架案?勒索的钱财不比这些丹药首饰值钱?
冯春林的手指又一次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