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庭负责传令四方的使者是七品,各部传令功曹却往往只有九品,但雷部作为天庭第一部,同样的职位却要求要八品修为等等。再往上各种将军,文官之名更是让第一次接触天庭体系的人眼花缭乱。这种官位众多,分化繁杂实在让一般人无法分清眼前这人到底是大神还是小吏。
因此天庭之中往往随着官职还会分拜一层虚爵。
七到九品往往封拜星君,五六品则是真君,四品以上便称神君。到了后来,很多仙人不愿参与天庭俗事,便只领虚爵表示自己愿听天庭调遣,然后便分散到各地洞天逍遥。所以用虚爵称呼更加广为流传。
王丽昔日在天庭当差,虽然不曾去过天庭,但她对于自己的实力十分清楚。她知道真君不可能会让自己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因而断定所来者一定不是真君一流。
巫利没想到王丽的眼界这般精准,但对于王丽说的“神君因为孙邦彦是佛子的缘故方才庇护”这类话并没有真的反驳。
孙邦彦是佛子这件事如今自然不是扬名的时候,但未来却是要大大宣扬的,王丽有这般认识,她在传到各家口中,对于未来的孙邦彦也有好处。
因此巫利全任由王丽自己猜测,不反驳不承认,不过神君的名字他还是要报的:“这位老祖宗乃是上古大神君魃。”
旱魃的名头王丽自然早就听过,不过自从上古那场大战之后,旱魃就不曾回到天庭,后来的火部之中也只是挂名,不曾真正履职。但论起来她确实是王丽所走道路的祖宗了。
因此王丽也不客气套上近乎道:“哎呀,原来是老祖宗,可惜我却没福气和老祖宗说上一句话。”
巫利心中瘪了瘪嘴,心道:“旱魃和我家世交应龙交好,有共战蚩尤之情。因而我称她是老祖宗也是应该的,你又算什么东西敢乱攀亲戚?”
巫支祁为淮水之神之时,应龙便居住在南方养神,两家就有了来往。即便后来巫支祁不满大禹的统一之策和大禹交战之时,应龙虽然响应天庭号召,但仍旧不愿以自己真名参战,而是化名庚辰。
庚辰亲手将巫支祁封印在龟山之后,却又以应龙之名保住了巫支祁这一脉,并在天庭之中疏通关节,将淮水重新交给巫支祁一脉。直到新时代到来之前,巫支祁一脉都稳坐淮水正神之位,其中应龙之功其家族自然不会忘记。
巫利从小就听家中长辈讲过这些故事,用以教育他要不忘复兴家门。巫利也在这种教育之中养成了对于自己家族的骄傲之感。
王丽虽然也是天生幻想种,但却不过是天生精灵而已。天生五类,仙神妖灵鬼。灵的地位仅仅高于鬼。与开明,巫支祁这种神属相差甚远。她这般攀亲戚,自然引起巫利心中不喜。
巫利心中不喜,嘴头也更是冷淡,淡淡道:“是吗?你若不走,恐怕有人要赶来了。”
王丽听出巫利口中的驱逐之意,但她活了这么久对于这种程度的冷淡早就看的十分开了。她确信眼前的孙邦彦就是佛子后,也知道自己撞到了机缘。
佛子这等宝贝,她自然是无资格独享,但既然碰到了,如果不趁机刮上一层好处,她又怎么能甘心?
巫利越是冷淡,王丽却越是热情道:“这位即然是真的佛子,那么想必你们也为此花了不少心思。我如今被佛子的爱人所害,染上一层命星,想要驱除可不容易啊。但这是为了大事,我也认了。”
王丽这话说的极为有水平,巫利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丽看似大公无私,实际却是以退为进。第一句强调是佛子的重要性,第二句却表示自己是被佛子所害,第三句看似大度实际上却暗含了威胁,索要封口费之意。
既然是要做大事,像王丽这样的人肯定很多。如果不好好处理一味的让别人退让,只会让他人离心离德。
这件事虽然本是王丽咬着不放,但在王丽两嘴一张之下,却便变成宋敏代表的佛子自己人拖了自己人后腿。要是处理不好,被王丽一番宣扬后,孙邦彦的美名还未宣扬出去,恐怕就要落下好色昏庸的印象了。
这样的印象,是要借助孙邦彦作为旗帜的巫利等人万万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