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霸主仙族的仙人暗中传音,语气充满了愤懣。
“惹不起海佛仙宗,难道还动不了那地象盗吗?”
立刻有人將矛头转向孤零零掛在榜首的黄飞虫。
“必须想办法让那个地象盗黄飞虫退出前十!不然只剩下五个名额,竞爭就更残酷了!”
“不错!少一个是一个!”
几个霸主仙族之间神念暗中交织,迅速地达成了某种默契,在他们压根不敢、也没有实力去招惹海佛仙宗的情况下,那个最多只是劫修或者来自黄氏一族的黄飞虫自然成了他们眼中的软柿子。
不过他们暂时还按捺著没有立刻发作,或许隨著试题难度的增加,那个黄飞虫自己就会后劲不足慢慢掉队下来,到那时,主要的竞爭还是在他们几个霸主仙族之间。
但“至少拿到一个前十名额”已经成为了在场每一个霸主仙族心中不可动摇的底线。
若是最终连一个名额都拿不到,就意味著他们在仙府区域忙活这么久,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最终也只能沦为看客,眼睁睁看著机缘被他人夺走。
这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结局!这种只能够喝汤甚至汤都喝不到的愤怒与不甘足以让他们发狂!
与此同时,在更高的书卷层数上,黄飞虫对下方因他而起的波澜毫不知情,也毫不在意。
他眼见孔清冷再次抬眸,那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幽幽瞥了他一眼,虽无言语,他却已心领神会。
“好了。”
孔清冷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黄飞虫点头,熟练地拿起那枚御水飞梭,下一秒身影已然飞遁至第四层的书卷上。
他甚至看都不看书卷,只顾將试题交给孔清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选择了让孔清冷负责解题,他便不会在做题这件事上再有任何多余的怀疑和指手画脚。
如果孔清冷辛辛苦苦把做题的事全乾了,自己却还要在一旁猜忌、质疑,那自己还是人吗?简直太说不过去了。
他乐得清閒,只管认真的负责搬运和上交答案。
而黄飞虫这看似轻鬆写意的再次登楼,落在楼下那些还在第一层苦苦挣扎的仙人们眼中,无异於又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那地象盗黄飞虫!他又解开了一题!”
“第四层!他到第四层了!”
“这……这速度……他还是人吗?!”
惊呼声迭起,许多仙人只觉得口乾舌燥,心头都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巨大的差距感笼罩了他们。
由於已被解开的书卷试题不会重新刷新,意味著有名额的仙人即使上到高层,也不会空出位置。
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些已经占据了位置却迟迟无法解出第一层试题的仙人主动放弃下来。
但这种机会渺茫得可怜,绝大多数好不容易抢到位置的仙人,哪怕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甚至一题无解,也绝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位置。
他们寧愿拼命向相熟的友人乃至不相熟的陌生人传音求救,绞尽脑汁地寻找答案,也绝不会主动下来。
毕竟,占著一个位置,哪怕最终成绩为零,相比那些连书卷都没摸到的仙人,又何尝不算是一种成功?
在这种拼不了上限的较量中,比较的就是谁下限更低,或者说谁脸皮更厚,就更能赖在位置上。
“简单得很嘛。”
下方,吕少猩刚刚將第二层的答案,分別传递给三位师弟、师妹,恰好注意到黄飞虫的身影再度向上升了一层。
他脸上的笑意收敛,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如果不是对方遇到的试题恰好特別的简单,那么这种几乎不假思索、一路畅通无阻的答题速度就只能证明,对方的基础扎实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那些足以拦住绝大多数仙人的简单试题,对那个黄飞虫而言已经构不成任何障碍。
“希望后面的试题,能够难一点……”
吕少猩心中默念著,话语中带上了一丝未察觉的凝重与期待,他渴望能遇到真正展现差距的难题来证明海佛仙宗弟子能轻易吊打这些外界刁修。
只有这样,回到仙宗后才能够得到额外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