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茶楼乃是茶楼主人设下的一道雅题,谁能率先悟透背后深意,便可能得其青睞,一飞冲天。
如此这般,有閒大户天天跑来喝茶,唯恐落后於人,茶楼竟也渐渐有了不错进项。
虽未必能够长久,却也远胜坐吃山空。
黄飞虫悄然下楼时,並未引起任何注意。
在茶客们心中,能將赌坊老板解决得乾脆利落的神秘人物,绝不会是眼前这般年轻模样。
“……听远来的商队说,平安城外的五平山是出大事了!好像跑出了不少邪祟之物!”
“我也早听说了!据说大夏捕头和炎家的大人物都赶去了,之前还传出震天巨响和刺目的强光!”
“那炎家大人物叫炎妮,是这一代天骄贵女,听说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国色天香!”
“可不是!听说其这趟远赴平安城,身边带著数位先天境武者护法!炎家对这贵女真是看重得紧!”
“了不得!炎家不愧是炎黄郡第一世家,出手就是先天境武者这等大人物给后辈当保鏢!”
几个本地大户边品著茶,边高声谈论著,在提及炎家势力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对他们而言,能僱到皮肉关的武者看家护院已属不易,先天境?那是想舔都不敢舔的大人物。
“……”
黄飞虫本想听听五平山邪祟的具体情况。
脚步微顿。
不料这几人话题已然跑偏。
从邪祟歪到了炎家贵女的容貌上。
“炎妮?”
他想起之前在平安城匆匆一瞥的那个红髮少女。
当时未曾留意,此刻回忆起来,那炎妮容貌確实出眾,身姿也曼妙。
只是距离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似乎还差了些许天然的韵味。
至少在他观感中,炎妮美则美矣,却似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光彩照人却少了点生气。
论天然灵秀,不如身旁总带著温婉笑意的飞蝴。
“那些邪物……莫非是从旱魃墓里逃出来的?”
黄飞虫心中推测。
当时操控那颗筑基品质的天雷珠爆炸,瞬间摧毁方圆一公里內的一切。
范围之外的墓道深处,那些密室以及潜藏其中的怪物,確实极有可能完好无损。
待他离去,旱魃与那閔姓白莲教高层身死道消。
墓中怪物失去压制、爬出为祸一方,確有可能。
好在大夏捕头和炎家的那些人都已经到地方了。
他们原本应该是去探查那惊天爆炸的缘由,结果意外发现了墓道入口,被迫开始了清剿。
“只是……那些捕头和炎家人中,似乎只有几个普通先天境武者?”
“万一墓中有强悍先天境妖物,不知能否应付?”
考虑到平安城的百姓,一丝隱忧划过心头。
黄飞虫凭藉先天境圆满的修为,不动声色地继续听著楼內茶客的交谈。
倒也对周边城池的情况了解了不少。
除了邻郡去年的蝗灾似乎有蹊蹺,让本地大户都隱隱不安、不敢过多议论。
眾人谈论最多的,还是平安城五平山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