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气氛热烈,众人推杯换盏,唯有穆砚钦好似吃饱了,低着头嚼着薄荷糖在玩游戏。
邵亭岳不满夺过他手机,“楚川难得回来,你不陪他喝一杯就算了,怎么还玩起游戏了,太不像话。”
穆砚钦抢回手机,“滚远点,你一个抵俩,有你陪就够了。”
邵亭岳拿起酒瓶隔着穆砚钦给楚川倒酒,“楚川,咱哥几个难得聚一次,你别怪我唠叨啊。”
穆砚钦玩游戏动作未变,却突然出声:“知道唠叨就闭嘴吧!”
邵亭岳放下酒瓶,“关你什么事,我是和楚川说话。”
他又看向楚川,“做人要向前看,马上就到阮诺六周年忌日了吧,你为她守了这么些年已经可以了,你还年轻,”
霜见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定定看向楚川。
邵亭岳话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穆砚钦将手机抛到桌上,声音冷冽:“邵亭岳,阮诺是他老婆,他为他老婆守着跟你有关系么?”
邵亭岳被穆砚钦丢手机的动作吓了一个激灵,闻言也很不爽,“不是,跟你有关系吗?你也说了,阮诺是他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在这莫名其妙发什么火?”
楚川出声安抚两人,“好了,亭岳,你的意思我知道,我也会好好考虑你的话,只是暂时我还忘不了诺诺。”
“我没让你忘,别说你,我们也没忘了她,我只是让你活在当下,你才30岁,难道真的要为她一辈子孤独终老吗?”
楚川还没说话,穆砚钦蹭地起身,拿起邵亭岳面前酒杯就往邵亭岳嘴里灌酒,“你以为自己是月老吗?一天到晚操心别人那点破事,是天庭给你下了kpi么?”
穆邵亭岳被呛得又咳又呕,酒水半杯进嘴,半杯顺着下颌流到衣襟,染湿一片。
楚川和方西河离得近忙上前拉开穆砚钦。
“钦哥,钦哥,亭岳要呛死了。”方西河劝阻。
他砰地把酒杯扔在桌上,高脚杯瞬间碎裂。
“邵亭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管别人。”
邵亭岳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喘上气,咬牙道:“我艹,你他妈有病吧,管你不行,管楚川也不行,不是,穆砚钦,你他妈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楚川。”
话音落,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霜见震惊看向穆砚钦,刹那间她回想起过去,自从她和楚川在一起后,穆砚钦看自己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穆砚钦无视众人反应,拉开椅子坐下,他姿态肆意,仰着脖子回:“你他妈才有病,老子谁都不喜欢。”
“人楚川不谈恋爱是为阮诺守着,你呢?你三十岁还是个老光棍是为了什么?”
邵亭岳眼珠一转,扯着椅子在穆砚钦对面坐下。
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他又换上那副贱嗖嗖的嘴脸,“穷总,你跟我说句实话,这里也没外人,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滚!”
邵亭岳嘀咕:“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问:“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
穆砚钦烟灰色的v领t恤因刚刚和邵亭岳的激烈碰擦,衣角上被红酒洇湿一块。
衣领也被扯得很低,露出小半块胸肌,白皙的肌肤上被磨得通红。
此刻的穆砚钦痞里痞气,透着不可一世的狂傲,“死人!”
他视线轻飘飘扫过楚川,“别人的。。。亡妻。”
此言落,室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穆砚钦,一时间无人出声。
霜见也似被点了穴般僵硬望着他,他。。。什么意思?
须臾,秦追的憨笑声打破平静,他突兀道:“我哥就是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