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靖距离张焕已经不足二十步。
没有丝毫犹豫,张焕转身就跑。
见状,刘靖右手高举陌刀,朝著张焕的背影猛的掷去。
丈许长的陌刀在巨力下,激射而出。
噗嗤!
陌刀精准命中张焕的后背,百炼钢锤炼的刀尖,在巨力加持下,轻鬆破开重甲。
刀刃刺入血肉后,余威不减,从前方贯穿而出,连带著张焕的身体飞出两三米远,最终深深钉在黄土之中。
这无比骇人的一幕,让守军肝胆俱裂。
刘靖大吼道:“守將已死,跪地受降,降者不杀!”
“跪地受降,降者不杀!”
“跪地受降,降者不杀!”
后方庄三儿等人也齐齐高吼。
守军本就被刘靖衝杀的临近崩溃边缘,此刻在四面八方的高喊下,终於彻底崩溃。
哐当!
一柄长枪被扔在地上,一名守军扑通跪地,口中大喊:“俺降了,俺降了,莫杀俺!”
“俺也降了!”
又一个守军跪地。
扑通扑通!
越来越多的守军扔掉手中兵刃,如下饺子一般,跪地受降。
另一边,正在猛攻城洞的汪同以及麾下士兵,纷纷顿住手中动作。
当看到刘靖的目光,远远望向自己,汪同一个激灵,迅速跪倒在地。
他是真怕了!
见都尉都降了,麾下士兵也隨之跪下。
刘靖环顾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鲁郃身上。
守军尽皆跪地受降,唯他一人衣著华贵,又站在原地,自然鹤立鸡群。
鲁郃到底有些文人风骨,壮著胆子问道:“你们是何人麾下?”
“你倒是有风骨。”
刘靖讚赏一句,旋即话音一转:“杀了,厚葬!”
“等等!”
鲁郃顿时慌了神。
这人怎地不按套路出牌。
在他想来,对方不管是钱鏐的人,还是钟传的人,即便夺取了歙州,也不会对他这个別驾怎么样。
毕竟杨行密、钟传以及钱鏐三人打了十几年,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
不肆意屠戮百姓,也不会为难文官。
打下来了,那就是自己的地盘,总归是要治理的,人都杀了,谁帮自己种田?谁来缴税?
没钱没粮,辛辛苦苦打下来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