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都是杨渥一手提拔的心腹,本来齐头並进,结果朱思勍拔了头筹,被大王委以重任,前去剿灭刘贼。
虽说中途生了波折,没能顺利剿贼,却也作为副使跟隨陶雅攻打江西。
江西是公认的软柿子,此番镀金归来,必定会被委以重任。
而范思从前阵子也寻到机会,献计成功,如今执掌东院马军,与一眾老臣打擂台,一时风头无两。
就他自己,依旧在原地踏步。
这让他如何能受得了?
所以,这段时间陈璠也没閒著,一直在找立功的机会。
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被他给找著了!
“范思从办的不错。”
杨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见状,陈璠佯装无意的说道:“属下来时,听说朝廷的宣諭使已入了歙州。”
果然,杨渥脸上的笑意一僵,冷哼一声:“朱全忠欺人太甚,本王迟早要他好看。还有那个刘贼,纵使有朝廷任命,依旧是沐猴而冠的跳樑小丑罢了。且先让此獠蹦躂一段时日,待攻破江西,本王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一个贼人,夺了他杨吴的歙州,朱温却派宣諭使给贼人册封歙州刺史,这就是在打他的脸。
可惜,除了放放狠话之外,杨渥並不能怎么样。
杨渥越想越气,扬起手中琉璃盏,重重摔在地上。
啪!
一声脆响。
价值数百贯的琉璃盏顷刻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散落满地。
见大王如此愤怒,陈璠心下一喜,知晓机会来了,压低声道:“大王,属下有要事稟报。”
要事?
杨渥板著脸,看了他一眼,旋即挥挥手:“你等且下先去。”
“奴婢告退。”
几名婢女齐齐应道,扭著纤细的腰肢款款离去。
一时间,偌大的前厅只剩下两人。
杨渥努努嘴:“说吧,到底是甚么事儿?”
陈璠小声道:“下官这段时日,仔细查了一番那刘贼的底细,此獠之所以能起事,有崔家相助,但主要还是王茂章那个逆贼抬举。”
杨渥不耐烦地催促道:“莫说这些废话,讲重点。”
这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现在说有个屁用。
王茂章已经跑了,崔家那只老狐狸,前段时间上下打点,送了他不少东西,这件事也就揭过了。
陈璠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大王莫急,朱延庆死后,刘靖接任过丹徒监镇,由王茂章举荐,但大王可知是谁人审批?”
此话一出,杨渥来了兴致,问道:“何人?”
陈璠身子前倾,一字一句道:“节度判官周隱!”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