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元妃如何?”
“她对自己的地位和面临的处境很清楚,是个聪明人。不过相比之下,四皇子更让我在意。”
“宇文知恒吗?他的性格太过跋扈,假以时日也许会有所好转,皇兄还是很喜欢他的,毕竟爱屋及乌。”宇文皓说。
“二皇子明显更不受宠。”
“老二是皇家的忌讳,很少有人愿意提起。”
说起二皇子宇文溥,林挽月也是有些黯然,那的确是一段令人悲伤的故事。不过眼下,她没有时间去想皇家曾经的事,容泰的尸体还在等着他,宇文赫擎也在等待她的回报。
“好了,说说容泰的事吧,我们直接去京兆府怎么样?”
“你不用先回府取东西吗?”宇文皓问。
“我被宣进宫的时候都带上了,”林挽月有些无奈地笑笑,“因为不知道会不会用得上。”
“月儿是担心我在宫中出事?”
“你武功高强,又有侍卫暗卫跟随,能出什么事,我是担心队伍里有人受伤。”
“宫中御医众多,治疗外伤很有办法。”宇文皓眯起眸子,玩味地看着林挽月。
他凑近了一些,在马车中与林挽月紧挨着坐下。
“不然,就是月儿未卜先知,知道了容泰的事。”
“好了好了,我就是担心你,可行?快道与我听听,容泰到底出了什么事。”
宇文皓掀开马车帘子,拿出一块腰牌对跟在旁边的成风吩咐:“拿着这牌子,去京兆府告诉闻定山,容泰的尸首先不要送去义庄,如果已经送过去了,就让他们拉回来。”
成风得令后,快马加鞭地向京兆府而去。
“你确定要拉回来吗?这可是京城。”林挽月扯扯宇文皓的手臂问。
宇文皓坐回车里,满不在意:“皇上不是同意了?”
“所以,到底为何非要我去看。”
“因为皇上想知道容泰到底是生是死。”
“不是说死了?”林挽月惊骇,宇文皓从不会在关键的问题上开玩笑,是生是死是何意思?
“看上去是死了的,仵作也认为死了,可是并没有按预计的死亡时间出现尸僵尸斑,总之没有出现任何死后的情况,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是不是做了某些处理?”林挽月问,用水银等物练就的丹药能够防腐,这样的手段也很常见。
“御医也看过了,看法不一,呼吸和脉象的确没有,但看上去又与常人无异,因此皇兄大怒,认为御医和仵作连人是死是活都判别不了。”
之前御书房里跪了满地的御医,原是这个原因。
“那还真是有些古怪。”林挽月慢慢地说着,一边在脑海中不断分析和排除各种可能性。
“月儿,若你用银针按穴位去针刺治疗,容泰会不会醒过来?”宇文皓突然问,“之前传闻里也有过以为人没了,钉了棺材抬去坟地的路上又活过来的。”
“很难说,要看情况。你说的那种,很多都发生在乡间,周围没有好大夫,人明明只是背过气去,血脉不通,便以为是救不活了,才有这样的惨事,容泰的情况却是连御医都无法确定,我也要到了才能尝试。”
宇文皓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马车里突然安静得能听到车轮转动的声音,伴着马蹄声吱吱呀呀。林挽月看着宇文皓的侧脸,突然开口问道。
“御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