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结束。”
林挽月将烛芯再剪短一些,之后就这样在旁边看着宇文皓专注的侧颜,没有注意到宇文皓已经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了。
“好看吗?”
“啊?”林挽月一愣。
“不然月儿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宇文皓邪魅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挽月。
“我在想事情。”林挽月脸色微红。
“说说吧,对于鲁黎的事,你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不止教坊有问题,就连京兆府也参与其中,如果不是针对鲁黎,那么死掉的官妓必有问题。”
“多年前的案子,就算再去查,当年的细节也未必有人记得住。”
“御景,你现在是京兆府协理,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会在查案过程中换人负责追查?”
“官员严重失职,或是官员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再继续办案。”
“那这个案子中间就换了负责的官员,或者说,在这个案子查办和归档的过程中换掉了。之前的京兆尹是李宓音,但在最后案卷归档和封卷时,京兆尹却换成一个叫洪安的人。”
“这样说起来,数年前京兆尹的确更换过,洪安便是闻定山的前任。”
“连续换了三任京兆尹?这官职这么不好当吗?”
“京城治安最为严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皇上在啊。”
“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无论是敌国细作,还是怀着不轨之心的人,都会在京城安插眼线,甚至希望在京城作乱,让整个南诏国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京兆尹责任重大,有些还会遭遇杀身之祸。”
“那最初审理案子的李宓音怎么样了?”
“李宓音?没记错的话,他在一次调查中坠马,跌伤后脑,再醒来时痴痴傻傻,皇兄念他是在任上受伤,便给他钱财让他回乡了。”
“坠马了?”
林挽月不禁有些疑惑,教坊误杀案调查和最后结案的时间并不长,京兆尹却在这期间出了意外,还摔坏了脑子。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经历了太多阴谋和残害,林挽月已经习惯了遇事先从人为的角度去猜度。
“这件事可以让他们查一查,我们早些睡吧,”宇文皓说着站起来,握起林挽月的手,“你最迟隔天也要进宫,迎接镇西王的庆典已经在准备了。”
“事情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林挽月叹息着起身,跟着宇文皓离开书房,回了沁凰院。
宇文皓难得地没有缠着她压榨,而是早早吹熄灯火睡下。
林挽月没有睡意,她摩挲着那枚狼牙,思索良久,直到天色微白才依偎在宇文皓身边迷迷糊糊地睡去。
还没睡沉,宇文皓便起身准备入宫。朦胧地睁开眼,林挽月不禁问:“这么早?”
“今日早朝,另外,今晚我会住在宫里住,明日午后让成风送你入宫,别忘了把我的礼服带着。”
“好,一切擅自小心,别再像上次一般遭人算计。”
宇文皓正在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点点头,脸上掠过一丝寒霜。
若让他找到证据把柄,那些躲在背后构陷他的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