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老九,不是周立人派我来的。”
“对周立人直呼名讳?你为何不叫他周大人周元帅?”林挽月敏锐地提出第二问。
“因为……呸,那个畜生,他拿我们兄弟不当人,我们也不会拿他当主子。”杨福生恨恨地说完,别过头去。
“你们拿着他的钱花天酒地时却拿他当主子吧?替他行凶作恶时,没想到他在事后对你们不管不问吧?”成风不无讥讽地说。
杨福生的气焰果然低下来。
“我其实是想探听一下老九的消息,我们兄弟几个都很担心他。”
“助纣为虐,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论罪当斩。”
“老九被抓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我就是想问问,我们能去看看老九吗?就当最后送送他。”
“你就不怕连你跟着被治罪?”林挽月问。
“至少能和兄弟一起上路,也比在周立人那里当狗强。”杨福生说,“若能见到老九,我这辈子愿意为殿下当牛做马。”
“他是重犯,不能探望。”宇文皓冷冷地说。
“殿下,求求你,我们兄弟几个想好了,送完老九一程,我们就各自回家,再不作恶。”
“简直是妄想。”宇文皓终于不耐烦,“成风,把他嘴巴堵上,先关两天再说。”
三人旋即离开小屋,成风留了一个侍卫看守杨福生,自己则去更衣休息,镇西王那边,他当晚还要去盯着的。
宇文皓原本应该奉旨督办城南河坝的加固工程,但听说林挽月想去护国公府,便跟着林挽月上了同一辆马车。
车上无事,林挽月还在想着杨福生的事。
“这事也奇怪,据我所知,周立人手下的亡命徒很多,为什么只有这个杨福生跑到府外。”
“周立人手下的人也有不同派别,通常以十几人为一个小队,方便管理和指挥。这个杨福生应该是他们那一支派出的代表,而且,他口中入狱的老九,叫杨福成。”
“杨福生,杨福成……他们是兄弟?”
“有这个可能。”
“那就解释得通了。那个老九,真的会获死罪吗?”
“他罪不至死,因为在审讯中提供了重要证据,只要有人求情,最多是流放或苦役。”
“我觉得这个杨福生想见兄弟是真,但更重要的是看周立人大势已去,想再寻个可靠的主子。”
“那就要看他能提供什么价值了。如今他被抓,再关上两天,元帅府是回不去了,周立人不会宽恕背叛自己的人,他的那些拜把兄弟也可能被牵连。”
“静观其变吧,相比这些,我现在更关心这枚狼牙主人的下落。”林挽月摩挲着手中的盒子。
“怎么,不关心镇西王和郡主赫连倩了?”宇文皓带着一丝戏谑坐近几分。
“那是你该操心的事。”林挽月说着转头看向窗外,想藏起自己上扬的唇角。
想起宇文皓情意绵绵地向她许诺秦王妃只会是她一人,林挽月再一次觉得脸颊微热。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随着事态突变,宇文皓很快被推向了与赫连倩联姻的风口浪尖。